宋恒心中已经在拱手说佩服了。
只有那詹于修脸色微变,前两天都没事,今天这杨轩一来,场面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呀,这哪里是审案,这分明就是要把吴庆良往死里整啊。
不对,这可不光是整吴庆良,而是要立威,为阿日陶勒立威,树立阿日陶勒在朝廷中的地位。
皇上怕什么,怕的就是军心不稳啊,去年瓦剌还进犯边疆,连嘉峪关都给破了,如今杨轩不但把嘉峪关给夺回来了,甚至还打出了关外,现在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在对付瓦剌。
这要是阿日陶勒的军心不稳,那这才有的开疆拓土之功,岂不是又要在皇上手里变成丧失国土了?
真要是发生那样的事,估摸应天府少不得要人头滚滚。
难不成今日楚党和晋党又要败于这杨轩之手?
这些年来,楚党和晋党可没少在杨轩手里吃亏。
此次两党联手,若是又败,浙晋两党岂不是要在朝堂之中抬不起头来。
可是这种情况下,他压根就不敢吱声啊,但凡敢出言反对,那就是破坏军心,杨轩绝对会把刚才那个帽子,换个角度扣在自己头上。
不过皇上依然没有表态,只是依旧不咸不淡地说道:“堂审之时,不得喧哗。”
杨轩拱手:“臣知错。”
皇上看似没有表态,可这就是表态,他只是怪杨轩喧哗,并没有说他说的不对。
袁康顿时眼前一亮,得了,这案子能判了。
“本官宣判,犯官吴庆良,勾结无良乡绅,私捕边军功臣,搅乱军心,罪大恶极,判吴庆良斩首示众,抄没家产,家属皆充入奴籍。”
吴庆良顿时脸色煞白,口中大喊:“冤枉啊,如此断案有失公允,皇上,我冤枉啊。”
这货竟然敢想皇上喊冤,袁康生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当即摆手,朝一旁的衙役吩咐道:“还敢咆哮公堂,押下去。”
然后他又转向了方奉山,这方奉山自打听说皇上在旁听,就从头到尾都跪伏在地,就像是死了一般,而当他听到吴庆良都被判斩首示众的时候,浑身就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
“方奉山,你贿赂并勾结官员,擅用公器谋一己之私,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不过念在你无大恶,便留你个全尸吧,判绞毙,家属无涉。”
听到对自己的宣判,方奉山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从跪伏的姿态直接塌了下去。
等衙役将其带下去之后,袁康朝皇上拱了拱手:“皇上,臣下如此判决,可算公允?”
“朕只是来听审的,如何断案是你们的事。”
说着,皇上起身,一旁的王大伴赶紧上前搀扶,同时喊了一声:“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