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朝中大臣十去二三,为大盛顺德年间三大血案之一。
皇上的雷霆手段令群臣无不自危,就这,还是皇上宽宏大量,要是完全按照皇上的意思,估计这满朝文武顶多只能剩下一半。
诸多大臣都被扣上了谋反的帽子,甚至是牵连到了宁王燕王蓟国公甚至是五六皇子。
当然这些亲王国公什么的,皇上是没法下手的,但是也下旨严厉斥责了一番,几位亲王国公也是赶紧上书自辩,声明自己与那些逆党毫无关系。
至于五六皇子,则是被严厉斥责,禁足三月,并且扣罚一年的盛发公司分红。
这个处置着实有些严厉,五六皇子可是占了将近两成盛发公司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可是一笔巨款,扣罚一年的分红,简直就是在大动脉上嘎了一刀。
只是如今情势,谁又敢反对,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这两兄弟屁股也不干净,皇上真要发作他们,他们又能如何。
皇上惩治大臣还要有个罪名,惩治自己儿子可就方便多了,一个忤逆就足以将他们打入深渊了。
皇上也是雷厉风行,不过个把月的时间,被拿下的大臣就全数结案,杀头的杀头,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皇城外的刑场上,那可真的就是人头滚滚,满门抄斩的犯官以及家属,足有一千多口人,血腥味十余日都不散。
刑场附近甚至是传出夜晚有冤魂出现的传言,不过这个传言很快就消散了。
这些冤魂哪来的?还不是因为流言,现下这情况,谁还敢乱传流言。
就在满朝文武人心惶惶之际,皇上在朝会上提出要禅位于太子吕承弘,自己则是升格为太上皇,并且命钦天监和内阁大学士拟定新的年号。
这个提议一出,朝臣们一片哗然,虽然有很多大臣表示反对,可态度却是温和的多了。
刑场上的血迹尚在,谁敢在这时候触怒皇上。
而百官们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皇上哪里是查什么谋反案,这分明就是在为禅让一事铺路啊。
反应过来的众臣们,虽然反对得不激烈,但是态度十分坚决,不管皇上怎么说,就是一点,禅让一事在大盛朝并无先例,不合祖制。
哪怕是皇上在朝会上拍桌子摔杯子,一些顽固分子死活就是不同意,甚至在太和殿前跪了一排,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让他们跪。”
皇上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养心殿去了。
可是没想到这帮死硬派一跪就是一天,其中有两个年纪大的甚至都中暑晕过去了,其他人也依然不肯退缩。
皇上见到这一幕大发雷霆:“他们莫不是以为朕的刀卷刃了不成?”
惠亲王赶紧劝道:“皇上息怒,臣死谏武死战,这就是所谓的文人风骨,皇上若是因此降罪,反倒是成全了他们的名声,皇上岂不是要落个擅杀的名声。”
皇上眉头一皱,闷哼一声道:“那你可有什么法子?”
现在的情况就是僵在这了,这帮人就是在逼皇上让步,可是皇上要让步了,威严何存。
惠亲王也是一脸的无奈,这帮犟种,非要逼得皇上低头吗?你们好歹给皇上一个台阶下啊。
不过再细想想,这恐怕就是朝臣们的一次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