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最尽职尽责的就是缚仙索了,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懈怠。
顾昔楼看着被缚仙索捆住的白徽笑到:“有意思吧,绝地求生诶。”四周血流成河,怨气漫天,这样的场景下,顾昔楼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是够了。
齐疏一倒是理解了她的黑色幽默,很给面子地笑了笑,还锤了一把白徽:“快说有意思。”
白徽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场景中清醒过来。眼前逐渐聚焦,过来他终于看清楚了顾昔楼的脸。手下被绑住不能动,他脸色一变,强撑着笑:“呵,能动用幻境来扰乱我的心智,顾昔楼,你很有一套啊。”
顾昔楼不可置否,还有点得意地点点头。
白芍等人还好好地站在一边,倒是自己的手下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显然已经死绝了。
“是我小看你了,顾昔楼。”白徽阴森地盯着顾昔楼,眼底的光晦朔不明。顾昔楼耸了耸肩膀:“别跟我玩什么花样,你经脉也封了不可能自爆,好好的当个俘虏不行吗啊?”
白徽现在反倒冷静了,对顾昔楼的话有些不屑,冷声威胁道:“顾昔楼,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样的吗?”
顾昔楼脸色一变,当初母亲枉死,她已经报了顾季渊的仇,接下来就是去外祖家弄清楚母亲当初离开的真相,没想到现在,白徽竟然突然提出这件事情,莫不是,知道一些内情。
白徽很得意地看着顾昔楼变了脸色,继续提出交易:“我告诉你,你就放了我,怎么样。”顾昔楼正准备看向周围,白徽立马说道:“我知道这几个人里面是你做主,不用考虑,你只要答应我放我走,我立马告诉你。”
秋浦悄悄对顾昔楼比了个手势。
顾昔楼心下安稳了不少,应承道:“可以,我答应你,你说。”
白徽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件事,还是我当初去圣潺顾季渊处寻找一张珍稀的药方的时候偶然听说的。我离开后不久,烟淮就离世了。”
提到自己的母亲,顾昔楼眼里的愤怒更深几分。
那时候,白徽路过烟淮的寝宫,偶然听到里面有男人的声音,不是顾季渊的,更不可能是什么太监。怀抱着强烈的好奇心,白徽隐匿自己的气息,躲在一个角落里听烟淮讲话。
烟淮躺在床上,气若游丝,那个男人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地安慰道:“小淮,你再坚持一下,小淮,我很快就能找到办法救你了。”
烟淮轻轻摇了摇头,在两个人最后的交流中,白徽得知了一些隐秘的事情。也正是因为烟淮和那个男人当时悲痛的心情,他们并没有发现在角落里的白徽。
白徽在那里躲了很久,知道天色很暗很暗了,他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圣潺。这件事他从未和别人说过,反倒是自己感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