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了婚礼那天,顾昔楼醒得很早,几乎是天还没亮,顾昔楼就先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天色,约莫估计着距离祖母说的起床打扮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顾昔楼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满脑子都是不真实的幸福感。
她这就要成亲了吗?
一路走过来,两个人之间美好的太不真实,她甚至没怎么体会够恋爱的幸福,也没用经历过那些狗血的什么一波三折,这就要成亲了?她害怕这是一场梦,所以她不愿意醒过来,就算这是一场荒诞不经的美梦,那就让她在这场梦里,永远的沉睡下去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小心翼翼的敲门,十分谨慎的声音响起来:“小姐,该起床了。”顾昔楼应了一声,随即利落的起身。
丫鬟们鱼贯而入伺候她换衣起身,洗脸擦手,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用最好的状态出嫁。等顾昔楼出去,到了化妆的地方的时候,孔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着自家小孙女今天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孔素不禁笑到:“今天可不能这么迷糊呀,这可是你的婚礼呢。女人啊,一生可能就这么一次,你一定要好好对待。”
顾昔楼微微笑了笑,和祖母打趣道:“那祖母,您和我外祖成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一提起这件事,孔素还是有些害羞的样子,绯红拂上脸颊。她嗔怒地看了顾昔楼一眼,没有说话。顾昔楼哈哈笑了,看着自家祖母这个难得一见的小女人模样有些新奇。
另一边,齐疏一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是一脸紧张的秋浦和木涉淇。当天当着顾昔楼的面,他们不敢说,这个银针渡穴其实是很危险的,稍有不慎,齐疏一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他们知道,若是自己说了,顾昔楼是断不可能让齐疏一做这件事的,看着齐疏一恳求的眼神,他们还是心软了下来。
所以为了今天这一场婚礼,他们所需要做的准备,其实比顾昔楼更多。
虽然已经听过了千百遍秋浦木涉淇对他的劝告,但是齐疏一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乐呵呵的:“快来吧,早扎早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站起来了。”
木涉淇和秋浦对视一眼,同时齐齐叹了口气。木涉淇拿起早就准备好的银针,额头上已经浮出了一丝汗珠。细细长长的银针被他捏在手里微微颤动,看看银针又看看齐疏一,犹豫了很久,显然是有些下不去手。
秋浦坐到床沿上,双手食指的指腹紧紧地贴着齐疏一的太阳穴,时刻关注着他体内灵力的走向,如果有错位,必须立马把银针拔下来,就算无法挽回,也必须将伤害降到最低。
神明的力量肯定是比普通人更精纯一些,木涉淇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灵力灌输进银针,银针上瞬间泛起一种淡淡的月白色光芒。
牧神的神力是具有安抚性质的,齐疏一看着木涉淇的侧脸,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和下来。
“放松,放松。”木涉淇这话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可能是齐疏一,也可能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