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江璟冷蔑一声,道:“不可理喻。”
说着,转身要走。
苏绾哪里肯让他走,这件事不解释清楚了,自己在他的心里成了什么人了!
遂拽住江璟的袖子,怒道:“你不许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两个谁也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江璟轻合眼睛,旋即狠狠的呼了口气,猛地甩开她的手,然后转过身来对她步步逼近,道:“好!你说!你解释给我听!这酒里的春露是哪来的!”
苏绾抵着身后的冷墙,蹙眉道:“我不知道!这酒是母亲送来的!”
江璟哪里肯信:“胡说八道!母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有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说着,眼神带着厌弃上下打量着她,“我看就是你自己不知羞耻!”
苏绾气的要昏过去,小手揪着他的领子:“你血口喷人!”
江璟后退一步,扯开她的手,冷冽道:“苏绾,我在外御敌,打的都是血仗,我恨人人都怀着阴谋诡计,恨人人变得狡诈多端。”说着,攥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只是我没想到,如今我的枕边人,竟也来算计我!”
苏绾疼的咬唇,却丝毫不肯退却:“我没算计你!那什么春露不是我放的!”
“只会胡搅蛮缠。”江璟微眯着眼睛,“苏绾,成亲一年多了,到如今,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
他每次想要和苏绾好好的,都会莫名其妙的陷入潮湿的失落中。
于是,他将她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次,用力推开。
并且,用那人最敏感的话语,伤了她。
“真是不知廉耻!待嫁闺中的时候!你父皇和母后就成日教你这些吗!”
苏绾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一下子被甩的撞在花桌边儿上,身子如败柳般跌下,伸手拽住,却将满桌子的剩菜剩饭打翻在地。
江璟眼底一凛,拳头猛地攥紧。
苏绾粗喘着气,心亦如此刻般伤痕累累,她浑身颤抖着,抬起的小臂脏而冷,月光砸下,消瘦异常。
“江璟,我告诉你,便是你此生都不回头看我一眼,我也不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对你!你有骨气,我也有尊严!我身为一国之公主,这种委曲求全到不顾廉耻的办法,我想不出来,也不屑为之!”
江璟眼底神色复杂,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乱麻,他将怀里那个百玉钏掏了出来,咬牙道:“你到现在还嘴硬!亏我还把它从花君那里给要回来,你……”
话没说完,却见苏绾趔趄着过来,将百玉钏夺了去在手里,举着咬牙道:“江璟,休要说别的!酒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心意在你眼里!一文不值!”
说着,扑到墙边,将攥着百玉钏的小拳狠狠的砸下去。
清冷的夜里,有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那汇聚了全身怒意的力气触到冷墙,又反渗回来,穿过手掌,将其中的骨头尽数打碎,最终,也将那个精心制作了许久百玉钏,撞成齑粉。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