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收回手,点点头:“父皇正值壮年,咱们不必争的太急,也不可不争。”然后,轻呼了口气,“谋谋算算又是一年,走着瞧吧。”
江淮见势,嘴角勾冷,轻轻拱手:“告辞。”
“等下。”
身后那人忽的叫住她,江淮转过身来,瞧着她。
长欢此刻没了方才的戏谑和轻挑,眸光微敛,甚有严肃:“江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我?我知道你和老四完了。”一顿,恍然又问,“难不成,你要和大哥联手?”
“旭王?”
江淮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嫌弃:“怎么可能。”
长欢走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和我站在一边儿,此事一行,你也看出了我的手段,我不差老四,更不差大哥,你我双壁联合,皇位迟早唾手可得。”
江淮皱起眉头,仍是那句话:“宁容姬,成王他不想做皇帝。”
长欢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急:“他不想,我想!”
江淮心下一悬,面色肃穆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长欢意识到自己失态且失言了,蓦地松开拽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冷言道:“没什么,你走吧。”
江淮的目光最后在她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转身毅然决然而去。
身后的冷意越来越重,她不得不加快速度。
等回了上御司,北堂也不多问,直接将一切备好,江淮泡在巨大的浴桶里,水面上飘着各种修神养息的药材花瓣之类的,味道还不错。
只是左臂的伤口痛的厉害,她冲着屋外喊道:“北堂,把崔玥给我叫来——”
等了几秒,无人回应。
江淮愣了愣,又喊道:“北堂?山茶?”说完,疑惑的呢喃道,“怎么这时候的不在,一天就知道胡乱跑。”
正想起身,身后的屋门处传来开合的声音,她这才懒散道:“怎么才回来,快给我续些热水,有些冷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抄起旁边的木瓢,将浴桶里的水舀出去一些,几下舀完,就在那胸前的玉白香软将要破出水沿儿的时候,一只手缓缓掠过其背后洁白的肌肤。
江淮以为是北堂想给她搓背,痒的轻笑,躲了一躲:“不用搓了,快给我添些热水,好冷。”
那人又抚了她肩膀一下,这才重新将热水舀进去。
江淮舒服的长叹一声,动了动脖子,那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以示她的疲惫,但这热水泡伤口实在是犹如上刑,她只好把左臂抽出来,吹了吹,搭在木桶的边缘上晾着。
可刚放上去,就被身后那人给抄了起来!
然后,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这怎么弄的!”
江淮浑身一凛,头皮上滚过一阵寒噤,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呼啸着,敲锣打鼓的爬过去!
她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回头,原是宁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