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斜睨着她,清冷道:“明王妃?你看我放在眼里了吗?”
骆择善被问的一愣:“你说什么?”
江淮眸中漾出一抹极致的讽刺:“我手持皇上钦此的丹书铁券,别说是你了,就是明王真的在这儿,对我也得客客气气的。”说着,漆黑的眸子上下一动,“你是谁,你算个什么东西。”
骆择善一噎,没想到这人这么难对付,强忍住心头的怒火,眉挑得意:“江淮,不用你嘴硬,你逞得了一时之快,这不算赢,到头来嫁给殿下的,还是我。”
江淮一听这话,心中的不屑又加重十分,她本以为像骆择善这样敢攀皇族的女子,心中必是有着较大的志向,如今看来,不过是廊芜下的家燕,飞不高,眼界太低。
俗话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骆宛竹曾经说过一句话,虽然听起来十分武断,但细想想,还是有些道理,尤其是放在她这个嫡出的姐姐身上。
她说:将夫君的宠爱当做自己的天的女人,都没什么出息。
江淮听完,琢磨了很久。
骆宛竹强调,这种女人不是不聪明,而是这样穷尽一生的算计,也只是在算计那份本可以不屑一顾的雨露恩宠,例如其嫡母唐芷云和长春公主的母妃贞才人曹氏。
何必呢,情爱只是一时,权剑才是一世,所以,她才会那么欣赏长欢公主。
当然,她和江淮再加上徐丹青,还有邓昭锦,都是所谓的政谋动物,铁石心肠,情爱于她们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政权才是余生的必需品。
所以当江淮将这句话转述给花君的时候,那人却沉默了,然后骂道:你们这四个该死的冷血动物。
江淮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两者一个为情而活,另一个为权而活。
谁是对的?
而谁又是错的?
说来说去,不过是一场人生的两种活法,无需互相指责,各自舒坦就好。
……
但不管怎么说,骆择善这种把自己的心拴在了宁容左的身上,喜怒哀乐全由他起的选择,实在是和她分为两路人,于是乎,便懒得再开口搭话了。
而骆择善瞧着她不回话,以为她是说不出来什么了,便更加趾高气昂,笑意冷冷,说出来的话愈发无礼起来。
“江淮,花君今日和你一同过来,想必昨夜也是和你睡在一起的吧。”
江淮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眼瞥她身后,面色有些怪异。
骆择善视而不见,而是言之凿凿的说道:“江淮,传言你男女通吃,而花君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们两个……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
说完,自顾自的捂着嘴巴笑了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殊不知身后有人将这一席话全全听去,并且轻唤她。
“骆择善,你把方才说的话,给我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