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叩见母后!”
太后露出热情的笑容,近前打量着他关切地说:“哀家不在宫里多日,你可有按时吃药?身子好点没有?”
玉轻寒别开脸咳嗽,目光与沈安然诧异的眼神相遇,淡淡地回眸,强忍着胸中的鼓动,淡笑着说:“母后惦念着儿臣这破皮囊,儿臣本该争气一点,可是,这破皮囊实在争气不起来,只能靠着母后命人配的药苟延残喘。听说母后回宫了,特来给你请安呢!”
“阿澈,你说这话可让哀家心疼呀!”太后拉起他的手轻拍着,神情极为怜惜,好像真的十分心疼玉轻寒一样。
“母后,一切都是天命,不必为儿臣神伤。”他淡笑自若,望向沈安然道:“倒是母后怎么又为这些奴才动怒了?”
“阿澈,哀家可得跟你说说。这贱婢趁着哀家去甘露寺念经就跟了野男人私自出宫,哀家怕这事传出去败坏风俗,审问她招出那个野男人是谁。可这贱婢嘴硬得很,硬是不说,你说哀家气不气?”太后一脸苦恼地说。
玉轻寒面露尴尬之色,轻咳着说:“母后……这贱婢是与儿臣一道出宫的。”
“什么?”太后满脸诧异,“你出宫为何要带上她?”
“这……”玉轻寒欲言又止。
“你说吧!否则,哀家继续对她用刑还是会招的。”
玉轻寒好像豁出去一样,说:“儿臣去了芙蓉阁。”
沈安然惊讶地望向他,回来的时候他要她不要告诉别人芙蓉阁的事,这会儿他倒是轻易就说了出来,这是为何啊?
“芙蓉阁是什么地方?”
玉轻寒不语,金禧附在太后耳边耳语,太后恍然大悟,含笑道:“阿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宫里那么多女人,怎么就跑到花街柳巷去了?再说,你这身子怎可让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玷污?”
“宫里再多女人也是皇兄的女人,儿臣再不知规矩也不可胡来。母后,儿臣为免被人笑话,所以并未告知这贱婢我的真实身份,她是真的不知道儿臣是谁。”
太后睨一眼沈安然,又看向玉轻寒,心中冷笑面上却和善地说:“那哀家就更不明白了,她是皇后的人,你怎么要她跟你出宫?”
“这都是因为皇兄。”
“此话怎解?”太后眼眸一转,大惑不解。
“是寡人命沈安然陪伴阿澈出宫的。”玉翼寒人随声至,快步走到玉轻寒身边对太后道:“得悉阿澈想到宫外去,又怕身边的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寡人担心无人照顾他便命沈安然跟了去。母后一定奇怪为什么是沈安然,寡人与她多番接触,深知她为人仔细,又见她对寡人忠心耿耿,所以让她照顾阿澈,寡人十分放心!”
玉翼寒一连串的解释看似天衣无缝,让太后一时之间找不出破绽,她看着这三人,道:“阿澈身边有近卫跟着,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