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寒愣了愣,不甘地说:“本王只是想知道遗诏里都写了什么,不相信先皇会把皇位传给现在的陛下。”
沈清流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说:“殿下会按照遗诏的内容执行?”
“当然!”
“只可惜,遗诏已经不可能执行了。”
“为何?”
“殿下试想,十多年过去了,再争论先皇的遗诏有何意义?”
玉玄寒冷冷道:“起码证明当今陛下地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当日先皇遗诏指定谁继承皇位就该是谁。”
“殿下真的是这样想吗?”沈清流看着玉玄寒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有着执着和不甘。
“难道不该这样想吗?”他颇为疑惑地问。
沈清流微微一笑,他拿起茶壶为玉玄寒续茶,道:“遗诏已经被我藏了起来,该拿出来的时候自然会拿出来,殿下也无需急于一时知道里面的内容。”
“本王就想知道遗诏里先皇有没有提起我。”玉玄寒用自以为够委婉的说法说道。
“殿下,知道遗诏内容的人除了我和已故的倪相,还有左思明。”
“太傅的意思是让本王去问左思明?”他的眉头紧皱起来。
“问与不问是殿下的自由,说与不说是知情人的选择。”
玉玄寒沉默一阵,轻叹一口气说:“本王明白了!先不说这遗诏,有一事本王不是十分明白,还请太傅告诉本王缘由。”
“何事?”
“昭王当日在青山城求亲拿出了铁笔为证,本王以为那是皇兄安排的权宜之计,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太傅是否一早就有意将安然许配给刘靖苑?”
听得他忽然提起这事,沈清流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和玉轻寒之间有着一段唏嘘的感情,却不知其中还牵涉到玉玄寒。但现在看来玉玄寒就算对安然没有男女之情也是别有用心,他便说道:“昔日昭王救我一命,为报此恩我将安然许配给他,这有何不妥?”
“太傅可有问过安然愿意不愿意?”
“婚姻从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玉玄寒哑口无言,沈清流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沈安然的姻缘是不容他这个外人来插手的。忽然间他感觉自己与沈安然之间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并不是那么的密切,就好像他们只是君臣而不是如他心里所认为的那样前缘早定。起码沈清流并未把他和沈安然往男女之情这边想。
“多伦王子求亲在先,昭王拿着信物求亲在后,可无论他们哪个本王都不想安然出嫁……”
“殿下,”沈清流打断他,淡淡地说:“安然已经贵为南汉的安王妃,昭王是我作为父亲为她安排的良缘,如今看来也是不错的。”
玉玄寒欲言又止,起身道:“待我大秦安定下来,本王要把安然接回去。”
沈清流眉头一拧,说:“只望到时遵循她的心意。”
“她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