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汤谷扶桑枝嫩芽三钱,青丘九尾狐丹一颗,平丘黑玉一块,支离山婴勺鸟目一对,堵山天犏一根,半石山多誊鱼鳞数片……”
沈丹唠唠叨叨了半天,总算将药方配好,满意的看了几眼,一张尺长的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小楷,那药材只怕有数百样至多。
旁边五神兽摇头晃脑学着沈丹说话,嗡嗡之声不绝与耳,沈丹倒也已经习惯,见五神兽嘴一动,立马搞了个音障,牢牢护住双耳。
只苦了那周道儿,在一旁已经听的头晕眼花,如若不是体内那珠子传来阵阵清流,只怕早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时间长了,周道儿倒慢慢发掘出这珠子的好来。那珠子传来的清流日夜不停的在体内流转,识海的灵力也越来越浑厚,只是苦于双手五指之上也结起了厚厚的鳞片结不起印来,施法却是不能。但凭周道儿估计,现在只怕使那九神符中的后四符已不会吃力。
那老头这几日更是乐不可支,周道儿到这东白源数月,吃书虫子已经将《大道百草纲》中的记载如数教与了他,老头每日里驾着那金轮飞来飞去,忙个不停。此时清点一番,周道儿所需的药材七七八八已经差不了几味了。
一月过后
周道儿如同往常一般在那瀑布边晒着太阳,耳边那瀑布叮咚作响,鸟儿脆鸣声声,虽然有厚厚的鳞片阻隔,还是能闻道淡淡的花草清香,淡然优雅,极为舒适。
听那老头说,今日里就能将一干药材准备妥当,周道儿心情大畅,心中哼着小曲,双手枕在脑后,二条小腿艰难的架了起来,晃晃悠悠的幻想着等重见天日之后,该如何弥补这‘失去的光阴’。
正迷迷瞪瞪睡的正香,一只偌大的鸡腿将要入口之时,忽然被人猛推一把,扑通一声就掉入了潭中。周道儿还未来得及喊叫,一股大力涌来,整个人又从那潭中飞起,啪哒一声摔落在地。
而后耳边忽然叽叽喳喳的响了起来。
“主人大喜!沈老头已经帮您把那药汤配好,叫我们来带您过去。”
“咦,你叫什么?方才沈老头明明是叫我来通知的!”
“切,明明是我!你没发现当时他那眼神直勾勾的对着我吗?”
“你们几个都别吵了,他那手指指的可是我,嗯,就是说那句‘快去将我师傅请来,帮他将身子洗干净些’时。”……
回过神来,周道儿一口鲜血差点没喷了出来,刚才那么大动静只是为了帮周道儿蘸蘸水便于洗刷?
五神兽话说的快手却也不慢,七手八脚的将周道儿身上的鳞片洗刷干净,抬着就往老头的丹房走去。
鼓噪中,周道儿耳边嗡嗡作响,四肢被他们紧紧抓住,怎么感觉怎么象是被别人抬去装盆上桌,苦于叫不出来,除了偷偷暗骂,也无他法,心中早就盘算好等手脚一灵便,要如何如何整治这些个混蛋,意淫了会,刚想到油炸化蛇这道菜,那丹房却也到了。
‘炉内合风开门如鸡子大,勿令大宽。宽则风力缓,缓则真气不升。池下三方,安三足,不用铁造,以磁土烧就,安如品字。外以盐泥固之,坚牢不损。安池在上方,架重楼,两边以铁环高挂于天梁之上。内火盖固,不令火力近鼎。别开出入火路,以便加减行持。’
沈丹翻看着手上的笔记,对自己的得意之作颇为满意,这铜符铁券鼎可比自己原来那个要好许多了,光是那三个用磁土铸就的鼎足,设计的如此巧妙自己原本哪里想的出来,磁土吸地气,练出来的丹药自然要比铁足的上品许多,本来磁土易碎,绝非制鼎的好材料,但用盐泥一封固之后却没了这隐忧,实在妙极。
先别说这制鼎之法,就是那些个奇花异草,珍禽异兽的记载也都是自己原先想都想不到的,这师傅叫的着实不冤。
门外喧闹声传来,沈丹一笑,知道那几个宝货已经将小师傅‘擒’来,用这‘擒’字绝对不冤,凭他们的品性能好好将人带来才叫怪事。
果然,周道儿直挺挺的被扛了进来,浑身扭动着,似乎很不舒爽的样子,但落在在五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手上,又哪里挣脱得开了?
几只神兽不通礼节,所以胆大如此,沈丹却是不敢,虽然这些日子从吃书虫子那得来许多自己闻所未闻的新鲜玩意,但最重要的丹诀配方却半点都还没学到,这都是要落到这个小师傅头上的,怎能得罪。
大喝一声,沈丹怒冲冲的走了上去:“你们几个,我不是叫你们将我师傅请来吗?怎会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