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呢?你是替自己拈酸吃醋了,还是替你姐姐打抱不平呢?”
温滢微微咕噜着红唇,嗫嚅半响后,出声道:
“嫔妾可不敢,所谓花无百日红,即便殿下有朝一日像逐渐淡忘姐姐一般,厌恶了嫔妾,对嫔妾弃之敝履,嫔妾也不敢有所不满。”
“有句话说的好,最是无情帝王家,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如今殿下刚迎娶了如此娇美可人的小娇妻,又还怎会忆起故人呢?”
司荀冷哼一声,沉声开口道:
“你这话里话外都是带着刺,还说不是替你姐姐打抱不平,孤确实亏欠你姐姐,可孤扪心自问,却从未亏欠过你。”
“反而是你这丫头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孤算是养了一个随时会反扑的白眼狼了。”
温滢微微顿了顿神色,揶揄了一句:
“嫔妾知晓殿下宠爱嫔妾,可殿下不知今日诸位姐妹前去给太子妃请安问好的时候,这些嫔妃们是如何为难诋毁嫔妾。”
“让嫔妾面上难堪,下不了台面的,嫔妾现在都成为了群起而攻之的活靶子了。”
“估摸背地里人人都对嫔妾恨得咬牙切齿的,还老是编排嫔妾就是一不下蛋的老母鸡,早就惹得其他嫔妃们愤然不满了。”
“要不然也不会积怨许久,等着这太子妃刚上位,便迫不及待的声讨嫔妾的种种不是,还嘲讽嫔妾占着茅坑不拉屎,当真是什么脏心眼的话也敢往外崩---。”
司荀瞅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嗤笑一声道:
“活靶子?就你这丫头得理不饶人的伶牙俐齿的性子,谁敢与你争锋,一决高低。”
“依孤之见,就算是十个活靶子,你都应对自如了,就连孤你都胆敢屡次顶撞,出言不逊,更遑论其他的嫔妃们了,你会随意的让她们占了上风,吃这哑巴亏?”
温滢撅了撅小嘴,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瞧,殿下您这话说的,可真是太抬举嫔妾了,嫔妾纵然再嘴皮子厉害,也不能以一敌十啊。”
“况且上次有人刻意的陷害嫔妾谋害沈奉仪孩子一事,若不是江姐姐暗中相助,嫔妾还指不定沦为何等下场。”
“嫔妾万般没想到殿下平日里虽说宠爱嫔妾,但是危急关头,却如此的不信任嫔妾,可以随随便便的让嫔妾出来顶包,嫔妾真是委屈至极啊---。”
司荀微微皱眉,冷哼一声:
“当时皇后在场大动肝火,又恰好查到了你的身上,孤怎好太过明显的偏袒于你啊,孤若是不信任于你,又怎会随随便便的便放了你。”
“说起此事,若不是为了保全你,孤也犯不着再行迎娶新的太子妃,你倒好,反而还埋汰起孤的不是了,还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
“倘若孤真的对你无情无义,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孤又怎回容忍你至今---。”
温滢听的一阵迷糊,有些不解的凝眉开口道:
“殿下,嫔妾怎么越听越迷糊啊,殿下您迎娶新的太子妃怎会跟嫔妾牵扯上关系---。”
瞬间,温滢忍不住面色略显苍白的呕吐了几声。
惹得旁边司荀神色一紧,诧异的凝视了她半响的功夫,忽地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喜上眉梢出声道:
“那个你---你该不会有了吧!”
温滢缓了缓神色,揶揄了一句:
“殿下,您胡说什么啊,嫔妾---嫔妾许是因为今晚吃的太撑了,胃有点不舒服,方才导致有点想呕吐,您可别多想---。”
司荀微微皱眉,略显急色开口道:
“不管是何缘由,找个太医好生看看,这样孤也好放心些。”
“德公公,你赶紧的去传刘太医过来,越快越好。”
男子又着急的朝着门外吆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