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孤是可以随意哄骗的小孩呢,没想到你这肚子日益见长,可这智商却越发差强人意,等同于弱智,也难怪世人皆道女子一孕傻三年。”
“依孤之见,你不但人变得傻了,还有点疯痴,看来孤得好生的给你找郎中瞧上一瞧,看看爱妃这脑子内究竟装了什么,方才如此病入膏肓的,神志不清---。”
温滢微微咕噜着小嘴,有些幽怨的开口道:
“殿下,您还说呢,一声不响的将嫔妾打发到这偏僻无人的庄子内自生自灭,还找人把嫔妾当作金丝雀似的关在笼子中圈养。”
“这么久了,殿下也不过来看看嫔妾,嫔妾就算真的变傻变痴了,跟殿下可脱不了关系。”
“嫔妾为殿下怀孕生子本就辛苦劳累,没想到不但不得殿下半点体谅,见面便责备嘲讽嫔妾,嫔妾心里头实在委屈的紧---。”
司荀紧抿着薄唇,阴沉着面色,转身便一顿疾走,真不想搭理她。
若不是因为仗着她现在有孕在身,他早就按捺不住狠狠的想要动手亲自抽她一顿了,以解心头的怒火。
她在庄子内背地里辱骂他的一些言语,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即便心里头有些气结,愤怒不已。
但也没当面听到她说的那些胡诌话对他的冲击大,顿时惹得他怒火中烧。
他在她的身上费尽心思,却没想到这丫头狼心狗肺,当真是白羊狼一只。
见司荀气咻咻地扭头便走,温滢见状,只好略显急色的提着裙摆紧跟其后,后来想着眼下她怀有身孕,身子重。
不能太过着急上火,又缓缓地将步子放慢了许多,干脆慢悠悠地小碎步的亦步亦趋的跟着。
此刻,司荀直接阔步朝着屋子内走了进去,然后径自往红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等了大约片刻功夫,还未瞅见人影,顿时面色又黑了一层。
可想着她现在挺着大肚子着实有些不方便,便强忍着未曾发作。
倒是旁边的管事嬷嬷瞧着殿下阴云密布的面色,心里也跟着打着小鼓七上八下的,忙谄媚一笑道:
“殿下,您来回路途上颠簸劳累的,要不您先喝杯茶吧!”
那管事嬷嬷忙朝着身旁伶俐的丫鬟递了一记眼神,那丫鬟示意忙战战兢兢的给男子奉茶。
半响后,男子并未曾接过来,管事嬷嬷只好朝着诸位奴仆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都退了下去。
她和颜悦色的开口道:
“殿下,现在温姑娘胃口大开,吃的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因此这肚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走起路来自然要慢一些的,还望殿下见谅。”
“老奴这就帮您看看温姑娘来了没有,您暂且待在屋子内歇一歇。”
此刻,那管事嬷嬷走到院子外面,不由看了看身旁候着的小丫鬟,微微皱眉开口道:
“殿下这是怎么呢,刚开始来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去找温姑娘,怎么突然便变了脸色,可是路途上发生了什么?”
那丫鬟努了努小嘴,没好气的编排了几句:
“还不是那女人不长脑子,您说,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便罢了,一会儿要到田地里面抓泥鳅,一会儿又不知道从那弄来个钓鱼竿在那垂钓。”
“一会儿又要亲自到果园采摘新鲜的水果等等之类的,就没消停过。”
“我伺候了不少京都来的名门闺秀的贵人,就没瞅见像她这般没规没矩难以伺候的主,我听说这女人本来就是出身乡野之间的粗鄙不堪的野丫头,难怪行径这般野蛮粗鲁。”
“她平日里闹幺蛾子对殿下背地里骂骂咧咧便罢了,咱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压根没这件事。”
“可今儿也不知道她脑子内是不是进水,在那对着山谷大喊大叫,跟个疯婆子似的辱骂殿下,恰好被殿下给撞见了,嬷嬷您说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我估摸十有八九若不是因为她肚子内的皇嗣,殿下压根就不会来,等这疯婆子把孩子给生下来了,殿下铁定会把她给留在庄子内。”
“要不就会将她发配到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这样神志不清的痴傻的女人,殿下又怎会留在身边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