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也开怀大笑，显然他也很高兴，皇上连下三道圣旨要收回他的军命，他抗死不从，这下可以挽回局面了。

“你下去吧，蒙兵不可小觑，一次的战胜不算什么，以后还得打起精神来，不可轻敌。”他说道。

陈副将俯首应声是，退出去，退到营帐旁，他停住脚，回头望了望，沉默一刻，昂首阔步抬脚走出去。

一个小兵急冲冲跑过来，跑到他的身边，附耳低声，“五里坡大战之后，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两只羊。”

“怎么会有羊？”陈副将也愣了下。

那小兵跟在他旁边，一边极力跟上一边小声说，“可能是附近的牧民丢的。”

陈副将大步往前，发现两只羊并不是什么怪事，但前面有蒙兵的事在先，让他不得不谨慎，这件事很诡异，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唇上的疤痕跳动，“去查，是谁家的羊。”

“是。”小兵不敢看他的脸，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想了想，问道，“羊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陈副将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咬牙道，“当然是杀了，犒劳三军。”

陈副将走后，中军大营内又陷入了沉静，这里温暖明亮，和外面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盘腿坐在桌案前虎背熊腰的男子，神情也平静和煦。

他取下脑后发髻上簪着的簪子，挑了挑油灯上的灯花，一瞬间，他明亮的脸庞被照亮。

“大王子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后生可畏。”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