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会因变心的父亲而否决这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那花心的萝卜。
可也绝不会傻傻的全情投入,真将自己的心与身家性命、喜怒哀乐,全都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所以,对她来说,无所谓朱庭芝的身边有谁,也无所谓朱庭芝将来选谁,更无所谓朱庭芝是否会对她始终如一、至死不渝。
倒也不是说她不喜欢朱庭芝。
四皇子殿下人如其名,芝兰玉树,才华横溢,又温文尔雅,的确很难让人忍住不心动。
只是,比起爱他,寒蝉更爱自己几分罢了。
听了寒蝉的话,裴枭然与桑蚕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女子就应这样活着嘛!谁说‘洒脱’二字,只可以拿来形容男人?
若是情关难过,那便不过了就是,何苦为难自己?
到时候落得个伤身伤心不说,还要看着他人琵琶别抱、琴瑟和鸣,受尽恶心和恶气。
何必?
裴枭然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也十分佩服她家寒蝉姐姐的心性。
人要看开可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人人都是感情用事的,因此在感情上,也格外的偏执和盲目。
她家寒蝉姐姐却硬是看开了,从此以后,既然再不会被感情所困,自是肯定会快乐多于痛苦。
而看到自己在意的人过的开心,对裴枭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呢?
“寒蝉姐姐如此豁达,让枭然我好生羡慕,以后必定努力向寒蝉姐姐学习才行。”
裴枭然拉过一只雪白滑嫩的玉手摸啊摸,一边占便宜一边笑嘻嘻的道。
寒蝉宠溺的嗔了她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又正色道:
“对了,那楼采也曾送过四皇子殿下一样东西,不过,并非什么定情信物,只是一串佛珠而已。”
“佛珠?”
“嗯,听说是她娘信佛,临终时留下来的,她一直带在身边,后来便送给了四殿下保平安。”
裴枭然撇撇嘴,怪腔怪调道:
“四皇子殿下还真是来者不拒呢~”
寒蝉轻笑了一声,道:
“别误会,四殿下起初也是不收的,那段时间凑巧摔了一跤,竟是崴了脚。
楼采便说戴了这串佛珠,必会保佑的四殿下平平安安的,又说什么若是四殿下过得不好,他的母妃在天之灵也不会不得安宁,逼得四殿下这才不得不收下。”
裴枭然冷哼一声,道:
“这楼采还真是会拿捏人的短处。”
明知道朱庭芝对他母妃极为敬重,便搬出来时时利用。
寒蝉摊摊手,道:
“不管怎么说,对四殿下无害就好。
别说,自从四殿下戴上那串佛珠之后,看起来真是比从前气色好了很多呢。”
“心理作用罢了,哪儿就有那么邪乎了?”
裴枭然对此表示不屑。
一旁的桑蚕却是眸光一闪,问道:
“可否将那串佛珠拿来与我看看?”
顿了顿,又道:
“你给我描述一下那佛珠的模样,我去寻一串来,未免引起那楼采的疑心,你且先让殿下戴着我送你的替代品吧,如何?”
裴枭然和寒蝉一起转头看向桑蚕,都对她的要求表示不解。
不过,桑蚕可不是一般人物,既然她提了,说不定,那佛珠里真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