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如此温柔,沁人心脾,徐远山忍不住侧起耳朵想要再次听到这熟悉的银铃般的声音。
“尹哥,他还是神志不清啊,怎么体质这么弱,真看不出来,我一个女生都醒了他竟然还这幅德行,丢人,丢人!”
“哈哈,难为我老弟了,不过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两个大学生没吃过什么苦,竟然这么坚强,但凡你俩有一个人掉链子,咱们这趟都凶多吉少啊。”
“我才不会像他这么弱呢!”
听着熟悉的谈话声,徐远山已经逐渐恢复神智,被麻书筠调侃一番,心里竟莫名的舒坦,勉强撑起身子,他们两个看了看徐远山,麻书筠立刻拿起旁边的香蕉扒给徐远山吃。
“唔!我不吃,别,别硬塞了!噎死了。”
“你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好起来,不听话我可收拾你了啊!”
说罢麻书筠接着把香蕉硬塞给徐远山,逗得尹兴学在一旁捂肚子直笑。
吃完香蕉,从他们口中得知,走出山洞后徐远山他们也算是运气好,恰巧碰到搜救队,便把徐远山他们四个带回了医院。
当时只有徐远山一个人昏迷,尹兴学因为肩膀的伤所以一直住院到现在,而其威已经出院回家了,麻书筠则天天守在床边照顾徐远山。听到这里徐远山心里一暖,觉得这丫头就是刀子嘴。
当然,多亏当初在山上麻书筠悄悄的给同学发了求救短信,这才让中缅双方同时出动警力搜救。
尹兴学和其威对了口供,一口咬定徐远山他们是在山中迷路,而子贵也不知去向,也许是深山中走丢属合理现象,所以警察并没有深究。
这时徐远山才想起那本日记,便合计着应该怎么办。
“远山,你和茹茹等出院了就直接回去吧,别让家里人再担心了,这本日记先放在我这里,反正我闲得很,物归原主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麻书筠瞅瞅徐远山,像是在征求徐远山的意见。
“好吧尹哥,我们两个确实也该回去了,消失这么多天,家人肯定都急死了,估计回去少不了一顿臭骂。尤其是,麻书筠还是跟我一块走丢的。”
“哎呀这就是远山你的不对了。我是那么不仗义的人么?你放心啦,你爸妈那边我来搞定。不过,尹哥,其实我觉得这本日记并不是一定要物归原主吧。我觉得如果日记的主人真的就是唐志的父亲,那这样不是给他打击一样么。”
原来麻书筠是在担心这个,确实,算来唐志也是个花甲老人了,也许这东西还是不要让他看到比较好,徐远山心里正这么想着,尹兴学说话了。
“我觉得还是物归原主吧,这都60多年了,我觉得也该给唐志一个交待。而且,子贵他...我心里始终有个结打不开,哎,我也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总觉得顺其自然,就会解开这个疙瘩。”
尹兴学一番话也说到了徐远山心坎里,经过几天的相处,徐远山发现徐远山并不讨厌子贵,而且他也是一个父亲,也有家庭,这人说死就死了,很难想象他的家人该怎么办。
这让徐远山有些难过,并且也产生了一种,想要替他破解这么谜团的冲动,但转瞬便被理智压下去,徐远山知道作为普通人,一切就应该到此结束了。
过了两天,身体无大碍之后,徐远山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和麻书筠坐上了北归的火车。
车窗外飞驰着似曾相识的风景,只不过上次是朝徐远山他们而来,这次是离它而去。
车厢内,麻书筠跟徐远山的关系还像平常一样,并没有更加贴近,徐远山不知道她是不是刻意保持了原本的距离,这让徐远山有些失落,原本以为徐远山他们会顺理成章变成情侣,不过其实这样也好,毕竟多少年都习惯过来了。
下了火车,麻书筠直奔徐远山家,当着徐远山父母的面说是她硬拉着徐远山去的闽南,可是见到徐远山的一瞬间,母亲泪眼决堤,冲过来抱住了徐远山,父亲在身后打量徐远山全身,生怕哪里出了毛病。这让徐远山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竟然一句责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