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徐远山怎么挣扎,仍然睁不开眼,脑海也是乱的,乱的只剩下他们的声音,还有那如丛林般的墓碑,那吃魏若天血肉的小孩,以及柯盼香的墓碑!
“啪!”
徐远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就算是很疼仍然逃不出噩梦,拼命的寻找光明,可是除了一座座的墓碑,和那满山的鬼火,就再也没有出路!
“徐靖卉,还是不要了!”
“嫂子,你让开,小妹我要把他打醒,小哥以前最喜欢装睡了!”
房间里,徐靖卉一个劲的扇徐远山耳光,而阎安寒看着徐远山红肿的脸,心疼又担心,而徐妈欲言又止,这事是后来徐远山才知道的!
所有人束手无策,突然房间门打开了,徐远山老爸带了一个老头来到徐远山身旁,徐爸指着床上儿子一脸担忧的说道,“大师,你给看看,我们家远山这是怎么了?真是中邪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大师身着一声朴素的长衫,肩膀上挂着一个布袋穿着黑布鞋,老头看起来至少有六十好几,理了个四方头,看起来就像砖块头,满脸的胡须,似乎从来都没有理过一样,总体来说,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怪老头!
大师走到徐远山床边,只是看稍微一眼,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转身对着老爸道:“速去准备一斗糯米,再取一碗泉水来,公子是着了道!”
徐远山老爸没有丝毫的怀疑,取来了一斗糯米,可要一碗泉水却犯了难,城里都是自来水,哪里还来得泉水!大师见没有取水来,很是着急道:“我说的泉水不一定是真正的泉水,矿泉水也行,速取来!”
此时阎安寒自愿请缨,可大师却阻止道:“取泉水一定要是男人,女人属阴不可取!”
徐远山老爸取来矿泉水,大师从布袋之中取出一个罗盘放在斗米之上,再取两张黄纸,一张贴在徐远山额头,一张放在那碗泉水之中!
小妹看着怪里怪气的大师,遂将徐爸拉道一边,“老爸,你从哪里找来的道士?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真相信小哥的中邪?而不是生病?”
徐爸也有些许担忧的看看床上说着胡话的徐远山,又小声道:“其实我也不相信这道士,可是今早一大早,他就呆在我们花园门口,而且还说些什么我们家有人出事,他非要看看!本来我没有理他,可是远山又说了一整晚胡话,那道士又没有走,我也只好将他找了进来,如果不管用的话,我已经通知医院方面了,相信医院的车很快就要来了!”
徐远山这一边,砖头大师又从布袋里拿出一串古铜钱,凝神闭目口中喃喃有语,手在那串古铜钱上擦过,本是软线的铜钱,却奇迹般的像是被粘牢靠了,形成了一柄铜钱剑!
砖头大师一手二指竖立当前,嘴中喃喃有语,另一只手中握着古铜钱剑放在装满泉水漂浮的黄纸之上,突然他伸手一挥,口中崩出,“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