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你身上一定有忠王想要的东西,否则他不可能允许你拒绝后,还活在这个世上!”
傅尧眯起锐利的眼:“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你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简单!”
也可以证明,他说的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忠王派来的人!
蠢蠢欲动的杀气尽数从身体里涌出,不多时,整座院子的气氛沉闷又骇人。
好似就连空气都化作了锋利的风刃,毫不留情的割在秦少朗的脖颈上。
秦少朗站起了身,步步走到了傅尧的对面。
傅尧手持利剑,双眼布满煞气。
秦少朗赤手空拳,似乎难以置信。
“我以为,你是怀疑我把玄机草卖给九姑娘,是故意想把忠王的视线转移到九姑娘身上,原来你是怀疑我是忠王的人?”
“如若你不是忠王的人,那你为何隐瞒!难道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些事都很可笑吗?你不过是区区一个药师,忠王凭什么容忍你留在皇城整整两年?”
秦少朗觉得荒谬,他想笑,可是牵起嘴角都难。
他深深对上傅尧的眼,待到他眉头紧皱时,他才开了口:
“是,我是有所隐瞒,先不说我为什么还活着,可是玄机草呢?我卖给九姑娘玄机草,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好处?
太子身中金线毒,他必须要用玄机草!
“九爷向你提及百目花和金线毒时,以你的本事你会猜不到?”
“身中金线毒,必须利用百目花护住心脉,这事我能猜到!可是那个玄机草是真的!我卖给她的玄机草没有任何问题!”
傅尧厉声道:“正是因为玄机草没问题,才更加证明你听命于忠王,想做一场戏蒙蔽我们的眼睛!”
此事忠王本就有嫌疑,谁能保证他是不是借助了秦少朗混淆视听,让他们以为可以平安无事的救治太子,然后给予一击毙命?
“可笑!”
秦少朗笑着摇头:“属实可笑。”
他连忠王的面都不曾见过,他又如何陪忠王做戏?
那既是做戏,目的又在何?
“你走吧,经脉的事我会想办法,待这件事结束,我会离开这里。”
离开?
“你以为你不说清楚,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御王府。
李慕九在太子府用过午膳后就悄悄从风鸣院离开,回到了御王府。
许是府中过于寂静,李慕九的身影降落在了南庭。
“靳北御。”
院子里没人,后厅浴房也没有。
李慕九挠了挠鼻尖,脚刚才靳北御的屋子里踏出来,她好似就瞧见了一个光明与撒旦共存的男人。
他仍然一袭黑袍,墨发束冠。
如鹰一般的双眸,漆黑深沉,又溢着凌厉。
棱角分明的轮廓,含着几分冷冽,他薄薄的唇微微抿起,待瞳孔一眯时,就给人种肩膀都被一座大山压住了的感觉。
“本王还以为你对太子府很感兴趣。”
李慕九怔在原地两秒,便走到了他三尺外:“太子府奢华雅致,太子殿下又温和有礼,若非不是担忧被人瞧见,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烦,九爷应该暂时还不会回王府。”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