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见他满身酒气,不禁皱眉道:“你不会是醉了一夜吧?”
叶大椿脸上有些发红发涨,支吾了半天,也听不清说什么。小谢问道:“你妹妹呢?”
“哦,她昨天就去红叶寺烧香去了,说是要坐夜,还没回来呢。”叶大椿道,他侧身让了让,“进屋里坐吧。”
若轩皱了皱眉,“不必了,就在院子里说吧。”
小谢心里明白,叶大椿身上的酒味,实在不大好闻,不单酒味,屋子里还飘出一股隔夜的呕吐物味道,难怪若轩不肯进屋去。
照例问了几句后,若轩见叶大椿似乎对无名尸骨一事一无所知,便将话题引到了曲有容身上,“你们隔壁住的那户人家,是姓曲吧?”
叶大椿一听,没好气道:“不姓曲,姓狗。”
“姓苟?”小谢疑惑道。
“是,叫‘狗娘养的’!”叶大椿啐了一口。
小谢和若轩面面相觑。小谢瞪了叶大椿一眼,“我看你酒还没醒吧?大人在此,不可无礼,你好好说话。”
叶大椿冷哼了一声,很不以为然。若轩道:“看来,你们邻里之间不大和睦?”
“什么不大和睦,”叶大椿又啐了一口,“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跟那种下三滥混账做了邻居!得亏是死了,老天还算有眼。”
若轩皱了皱眉,“你觉得曲有容‘该死’?”
“就是该死,早该的!”叶大椿嚷道,嘴巴里的酒气喷涌而出,“你们看看我这条腿,就是让那畜生给生生弄瘸的。”
二人不禁一愣。
叶大椿冷笑道:“那个畜生,我早想把他宰了,不过他造孽太多,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还没等我动手,他先让野兽给吃了。吃得好!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也就野狼能下得去嘴了,喂狗,狗都不吃。”说着,抓起酒坛子,又灌了一口。
小谢掩了掩鼻子,“听说,曲有容死的那晚,你正好跟别人一起进山打猎了,还挺巧的。”
叶大椿眉毛一竖,“这话什么意思?有话直说,我最烦别人说话别拐弯抹角的。”
小谢道:“虽说是一起进的山,但在山里也可各自行动,难保不会有人趁隙回来行凶的。”
“嚯,你这意思,是我把那狗娘养的给杀了?”叶大椿嚷了起来,脸和脖子涨成猪肝色,“便是老子杀的又如何,有本事你把我也杀了,替那狗娘养的报仇!”
他酒气上头,越骂越难听,嚷嚷着站了起来,小谢见他一副失了智的模样,生恐他对若轩不利,便想抢先一步将他制住。谁知那叶大椿力气极大,她右手又没力气,反教他扭住。情急之下,小谢一把从怀中拔出匕首,正要向他刺去,忽听院门外一声大喊:
“哥,你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