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盛翘文化课成绩也很好,班主任不同意她转去当艺术,老爷子争不过,只能放弃,等她毕业,专门打电话告诉老爷子报了艺术系,老爷子才算真的满了意。
但还是在电话里哼了一声,说,他的学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好好当心别被刷下去才好。
当时季裴就在边上,还觉得老爷子对新生太苛刻了,温声劝了几句,老爷子还摆手。
等盛翘压线过了复试,老爷子直接就帮盛翘办好了手续,还特地嘱托他们要让着这个师妹,季裴才明白,老爷子不是苛刻,而是口是心非。
要不是因为席寒时.......盛翘现在应该早就是他们几个中最出众的人。
季裴想到这里,顿了顿,眸光里带出温和的无奈来:“现在能和师兄说一说了吗?”
盛翘:“嗯?”
他放下茶杯,轻叩桌面:“那个男朋友是怎么回事?”
盛翘本来只是来给师兄帮个忙,听到熟悉的问句,摸了摸鼻子:“没怎么回事。”
她小声:“就那样。”
季裴眉梢微挑:“不是席家那位?”
“......不是。”
季裴沉吟片刻,倒没觉得盛翘是在说谎。
毕竟,老爷子三年前就松了口,论起来,盛翘也的确没有嘴硬和撒谎的理由。
可能真的是他看错了,季裴这么想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
“这么久了,还记得画展上要干些什么吧?”
她还没出师的时候就三天两头地跟着师兄师姐跑各种画展,论业务,确实比其他人要熟悉不少,闻言点头:“嗯嗯,师兄这批展出的画是哪些?我能先看看吗?”
.......
两个人聊了会儿画展的安排,就去找老师了。
看到门锁上了,季裴才放下手,转头:“应该是去开会了,最近录取的事比较多。”
季裴还想留她下来吃饭,但是盛翘在酒店订了餐,所以只能委婉谢绝师兄的好意,回到了酒店,
拿了餐握着筷子就开始研究起师兄的画来,连纸片人老公出现在了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直到微凉的手指将她垂落的发丝掠至耳后,她才含糊地应了一声,转头:“老公。”
席寒时低声:“在忙吗?”
“没有,是明天画展。”
虽然师兄说了只是让她来看一看,讲解这样的活大部分都交给了学生,但她还是特地搜出来看了看,看到纸片人老公出现了还按着平板:
“你想不想看?”
席寒时握着她的手指:“不急,先把饭吃了。”
等盛翘吃完了,他才问:“翘翘见过师兄和老师了吗?”
“见了师兄,老师有事出去了,”盛翘咬着苹果,察觉到纸片人老公在帮她把头发绑起来,转头,“阿时会扎头发?”
席寒时的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会一点。”
盛翘把苹果给他咬,然后才吐了吐舌头:“我也只会一点。”
“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每个小女孩都想找院长阿姨梳头发,但是院长阿姨太忙了,实在被我们求得不行才会让我们排队扎辫子。”
她总是排在最后面,每次都等不到,只能散着。
后来就习惯了不扎。
盛翘伸手掐纸片人老公的脸:“还是老公好。”
席寒时眼睫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