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眼睫一颤,吸着鼻子努力抱紧他,可是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被松开了--
男人再一次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盛翘抹了抹眼睛,好受些之后,才追上去。
纸片人老公在书房处理工作。
这里盛翘也进来过,所以很快,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纸片人老公处理工作的地方,在他身边坐下了。
她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纸片人老公觉得自己出现是在折磨他,那她就不刻意亲近他了,反正回溯剧情之后,纸片人老公就会恢复记忆了。
只要她像之前一样,自然一点,纸片人老公就不会觉得她是幻觉,因为她难过了。
她看了纸片人老公几眼,发现他根本没看自己,也不气馁,装模作样地把视线移到自己面前摊开的书上,假装在看书。
结果看了几行,发现这书居然还挺有趣的,一下子就看完了,却不能翻页,她试了几次,甚至想试图吹气让纸张翻过去,都不行,盛翘只能气馁地败下阵来。
旁边的男人突然伸手,修长的手指翻过了一页。
盛翘眼睛一亮,抱着他蹭了蹭,然后继续看书。
看完了就戳他让他帮自己翻一页。
男人偶尔也会不纵容地侧眸,盛翘就会哼哼唧唧地使劲撒娇,但是往往还没到使出绝招的地步,男人就翻好页了,这让盛翘有点气馁。
总感觉剧情里的老公对亲密接触有点不适应呢。
但是没关系,盛翘给自己打气,多试几次,纸片人老公就会习惯了。
她靠在纸片人老公身上继续看书,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什么:“你不去工作了吗?”
男人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处理工作,盛翘却欢呼一声:“好耶!”
她仿佛突然间就生出了什么雄心壮志般:“我要把这本书看完!”
男人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剩余的页码,又收回视线。
剩下的时间盛翘果然很积极地戳他翻页,一直到两点多的时候,男人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男人的眼睫慢慢垂下来,最后还是拿了起来。
盛翘跟着看了眼,发现是闹钟。
盛翘刚想问这是什么闹钟,就看到男人合上电脑,起身。
盛翘下意识地跟过去,就看到纸片人老公走到厨房,倒了杯水,然后,拉开抽屉,拿出白色的药瓶。
盛翘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垂着眼睫,就着水,把两粒白色药丸吃了下去。
“阿时!”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等对上他的视线,才张张嘴:“阿时.......”
纸片人老公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吃药?
是不舒服了吗?
但是那瓶子上连个字都没有......
盛翘满脑子胡思乱想,忍不住担心道:“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盛翘下意识地伸手想试纸片人老公额头上的温度,男人却把她的手拿下来,低眸看着她,哑声问:“去医院,就能治好了吗?”
盛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纸片人老公的眼神,又莫名的有些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还是揉了揉眼睛,吸着鼻子,回到他身边坐下。
男人没再继续处理工作,手指覆在眼睛上,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在闭眼休息。
盛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趴在桌面上等,等纸片人老公睡醒了,或许就不难过了。
过了一个小时,才终于看到纸片人老公把手拿下来,盛翘下意识地直起身。
席寒时睁开眼睛,眼睛里倒映出她的身影,眼睫却猛地颤了一下。
这个眼神让她想起了纸片人老公吻她手指的时候。
盛翘一下子就心疼了,想握着他的手指,哄他几声,却听到席寒时哑着嗓子轻声开口:“为什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