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翘的手指落在他侧颈。
男人锁骨左上方的红痕有些深,被她触碰之后,似乎更深了。
男人的眼睫也颤起来,席寒时却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顺从地低眸。
盛翘声音还哑着:“阿时,我.......”
席寒时没让她把话说完。
初秋的夜带着入骨的凉,席寒时之前已经把空调温度调得很高了,这会儿低低地吻她,却还是碰到了她冰凉的指尖。
席寒时眼睫又是一颤,手指落在她侧颈。
温暖的羽被盖在男人身上,席寒时微微俯身。
盛翘只感觉温暖的热意像是汇聚的星火一样,聚拢在她周围,等拿到热水袋的时候,还低头暖了下侧脸。
席寒时握着她的手指覆在热水袋上,声音微哑:“还冷吗?”
盛翘摇头。
她像是被围在温暖篱笆里豢养的兔子,只是打了个喷嚏,就有人捧着最温暖的东西堆上来,给她挡着寒风和冷雨。
盛翘感觉到男人环着她的腰,将她抱紧了,被角也掖着,浑身都被暖意包裹,总算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鼻尖一酸。
席寒时呼吸又是一窒,声音哑了:“.......我给翘翘讲故事好不好?”
盛翘摇了摇头,声音里还有点细微的哽咽:“过会儿就好了。”
她似乎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睛又酸了:“疼吗?”
席寒时喉咙微滚:“不疼。”
尾音很轻,很哑,还没说完,呼吸却陡然沉重--盛翘亲了一下吻痕的位置,男人落在她腰间的手指蜷缩几瞬,克制而隐忍地闭眼,而后压抑地呼吸过后,才抱紧她,喉咙微滚道:“翘翘。”
盛翘“嗯”了一声。
男人闭眼,也不做什么,只是哑声唤了她几声,得到盛翘回应之后,才哑声:“我已经很满足了。”
盛翘轻轻地亲了他几下,闻言委屈地小声;“我是不是很坏?”
她忍着眼泪和鼻酸:“总是让你难过,让你受伤。”
席寒时眼睫潮湿地低眸,还未开口,就被她阻止。
她不想听他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更不想听他说她很好这样的话。
她做得一点也不好。
盛翘看了他一会儿,才吸着鼻子,坐起来。
席寒时怕她冷,下意识地握着她的手腕,也坐起来。
温暖的大衣已经披在了她肩上,男人微烫的指尖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怀里,让她不至于乍然被寒冷包围,连自己身上只有单薄的一件衬衣,也毫无察觉。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确保她身上温度没有太低之后,就去调空调。
盛翘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哑着声音:“左手第二个抽屉里。”
她抬眸:“有我送给阿时的礼物。”
席寒时对上她的视线,心脏蜷缩一瞬,侧眸去拿的时候,就感觉到怀里的人在亲他,男人手指一顿。
是很轻的吻,像是只是单纯地想粘着他。
席寒时垂下潮湿的眼睫,拉开了抽屉,修长的手指刚伸出去,又顿住,眼睫猛地颤起来。
一整个抽屉里,全是礼物。
有缩印的文件,明信片,糖果,还有很多东西。
大概是礼物大本营。
最显眼的是最上面的一本画册。
盛翘还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下巴,很乖地环着他的腰,刚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腰就突然被扣住,男人俯身--
没有拿画册的人突然低眸,回应了她的吻。
温柔而深沉,像是平静海面下深潜的海水。
盛翘被压在枕上,男人左手垫在她脑后,辗转地亲吻她,呼吸急促了一瞬,声音也变得沉哑:“翘翘。”
他压抑着呼吸,声音很低很哑:“再说一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