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眸看了她一会儿,伸手--盛翘手腕上绑着的白绸被牵动,男人意识到什么,眼睫一颤,喉咙微滚,低眸把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地给她解开,扣着她的手指。
盛翘眼睫潮湿地睁眼,半是迷蒙半清醒地趴在他肩头,被男人揽住腰,条件反射地轻哼了一声。
席寒时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尤其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手指,才哑声:“吃点东西再睡。”
盛翘没回答,任他抱起,蜷缩在他怀里,等席寒时碰到她侧颈,才哼唧几声,转头。
席寒时眼睫又是一颤。
她不想动,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想睡了,席寒时好不容易喂了她点粥,看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才心疼地抱住她。
盛翘埋头困倦地闭眼,男人低眸吻她的时候,脑海里却自动放映起昨天发生的事来,原本握紧的手指因为心软,下意识地又松了,被男人重新扣住才委屈地偏了头。
男人给她上了药,又哑声哄着她睡,盛翘才慢慢安心地闭眼沉睡过去。
要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男人哑声:“下次翘翘......要拦着我。”
他闭了闭眼,声音很哑:“是我不好。”
盛翘没醒,等真的想起来已经是第二天午后了,迷蒙地看着落地窗,想起什么,耳根一热,埋进枕头。
席寒时握着她的手腕,给她遮手腕上的红印,也不肯出声。
男人心疼得不得了,声音都哑了:“翘翘。”
盛翘缩在他怀里。
席寒时眼睫颤动地低眸,安静地抱着她,不敢再闹她。
盛翘又躺了一会儿,才抬头,掐了他一下,声音细如蚊呐:“我只有三天假。”
现在只剩下一天半了。
席寒时声音很哑:“......嗯。”
盛翘勉强原谅了他,也没有力气去看纸片人老公准备的惊喜了,一天半都赖在席寒时的公寓里,被投食哄睡,完全没有了自主行动的能力。
回去前一天晚上盛翘在翻那本他为了教她看过的艺术简史,男人从身后抱住她,低眸:“翘翘。”
“该睡了。”
盛翘没反应过来:“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吗?”
她想到什么,恼羞成怒地掐他:“席寒时!”
男人呼吸一窒,嗓音却哑了:“只是想让翘翘调时差。”
盛翘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自己扯着被子睡了。
男人没再说话,只是克制地吻她的耳后。
可是看到她微颤的眼睫,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睛。
盛翘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席寒时眼睫轻颤,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俯身。
侧颈,锁骨......
最后男人吻她的掌心的时候,盛翘已经连毛巾都握不住了,潮湿的发丝一路蜿蜒飘散,和男人的手指纠缠在一起。
盛翘声音里都是气音:“你,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颤着潮湿的眼睫,心脏蜷缩着:“翘翘......”
盛翘掐他,手使不上力气,就咬他。
席寒时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没有自制力,明知道明天还要长途飞行,还.....
他闭了闭眼,后半夜盛翘怎么掐他都只是颤着眼睫没有动作,等盛翘消气了才握着她的手指,抱着她慢慢闭上眼。
盛翘累得很快就睡着了,男人睁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克制地收紧手指。
两枚戒指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从未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