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一眼望过去找着接待他们的那位周秘书的位置,背身对着她摸到了第三间小屋前,从望窗看进去,里面一桌围着四个身着将官制服的人正吃着火锅。
李峰敲了下门,里面四人望过来,他推门而入略局促地问,请问哪位是某秘书长。
当其中三个人的目光瞄向同一个人后,从未同时与如此众多部级高官打过交道的李峰壮着胆子对少将军衔的秘书长说:“秘书长,叨扰了,有件重要的事想单独向您请教。”
神情不悦的秘书长用手里的筷子朝李峰点了一下道:“你就是守了我一上午的情报局的人?”
另三位将官相互对视一眼,知道是为什么事了。
在李峰点了下头后,秘书长生气地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怒道:“就不能让我吃一顿安逸的饭吗?”
李峰只得硬着头皮道:“恐怕很难。”
另一中将厉声喝道:“——放肆!”
四人中较为年长的上将压了压手掌说:“让人把话说完嘛,小兄弟,说说怎样个很难法。”
李峰向其道了声谢后说:“因为时间金贵,或关系到在座各位的身家性命,所以斗胆冒昧前来相扰。”
“有如此严重?”眉头一皱的上将将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
“想必各位长官对关鹏系列刺杀案有所了解,但你们不了解的是,脱逃后的关鹏将升级他的刺杀规模和手段,各位长官当位列其中。尽快将其缉捕乃我等当务之急,刻不容缓,望予以配合。”
为达目的,李峰现编了一套瞎话。
“秘书长,饭有得是吃,先把这事处理了吧。”上将将目光投注到秘书长脸上。
秘书长略苦涩地摇了下头起了身,默不作声地朝外走去。
门口紧张地瞧着门内这一幕的何宽闪开身,与李峰一道随在秘书长的身后走出食堂,径向楼上走去,那位周秘书亦急急地跟了过来。
一进入室内的秘书长一个急停怒目视向何宽和李峰不无埋怨道:“我不见你们,是因为次长有过交代,你们迫得如此之紧不是难为我吗?”
何宽道:“秘书长,非我们迫您,而是关鹏,日前伏击未果,脱逃后的关鹏放话要国府各部门,军政部首当其冲,恐秘书长您大概率亦在其猎杀范围内。”
秘书长的面色果然数变之后尚沉得住气质疑道:“不是说他的特遣队几近全歼仅余数人,他杀得过来吗?空口白牙说大话吧。”
何宽又岂容他片刻喘息道:“您可别忘了川境内还有不少他的旧部人马,一声号令的事。”
稍稍沉吟后秘书长坦诚道:“次长出事当日下班后的具体去向,我委实不知,即便知道在我这儿你们也拿不到,否则我这些年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咱们只得在他的随身秘书身上做做文章,看能否撬开他的嘴。”
李峰不由存疑道:“此事有这般邪乎吗?”
岂知秘书长竟笑道:“莫非如此,为何你们至今尚未获悉,定是有着其不为人知的某个名堂的,小伙子。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施压看能否奏效。”
秘书长走到桌子那儿打电话去了,何宽手里的步话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头三分局的王科长兴奋不已的声音彷如中了头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