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长,我这边装备司长的秘书终于被我吓得吐口了,阚司长当日下班的去向是老妹儿火锅店。”
“老妹儿?”李峰情不自禁地嘀咕一句,迅疾从公文包里掏出他刚才画的那张草图。
经他的一支笔纵横交错曲里拐弯连线交集到了一个点上——老妹儿火锅店,进而说明这四桩案子与“老妹儿”存在着某种内在的连带关系!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所谓规律?”何宽的语气里明显带有嘲讽的味道。
“你不觉得吗?”李峰反问道。
何宽正待回答,打完电话的秘书长走了过来说,因次长下午要去医院复查,辜秘书要晚些时候才能过来。
等了足足一个上午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何宽问晚多久,而李峰则问,您电话里怎么跟他说的。
秘书长略有些不悦道:“晚多久岂是我能掌控的?电话里我跟他说过来领年终奖……”
“您这什么意思?”忍了一上午的何宽终于忍不下去了。
“策略,懂吗?你难道让我开宗明义说军统的人宣他问话?”秘书长又岂任他发飙。
“秘书长大人,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岂能儿戏?”遇上这么个主,何宽即便心里有火也只能压着。
秘书长伸手拍拍他手里的步话机说:“年轻人,稍安勿躁,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你们权且等着吧。”
“还没吃饭呢吧,街对面有家叫特巴适的馆子,味道相当不错,你跟掌柜的讲,挂我账上。周秘书,送客。”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人堂堂一军政部秘书长,即便骄横惯了的何宽亦只得灰溜溜地任人逐出军政部大楼。
这位秘书长倒也没诓他们,对面一条街上确实有家叫“特巴适”的两层楼菜馆,午饭高峰时节人满为患得等着翻台。
两人不赶这点时间,拉来一张条凳坐下,李峰从公文包里翻出他那张草图用胳膊肘拐了何宽一下,问他先前想说什么来着。
何宽从他手里拿过草图看了会儿。
用手指分别在上面另外连了四条线:“你看啊,同样的四条线,我一样可以连接交集到另外的这个地方,所以你的这个推断纯粹出自一种主观代入,略有些牵强。”
“如果我能拿出某个佐证呢?这一顿你请。”李峰戏谑地望着他。
“你还有佐证?”何宽用质疑的眼神回瞪他一眼。
“王科长不是说了吗,那位死去的装备司长貌似与‘老妹儿’有一腿。”
“你不是已经说了貌似吗,没影的事岂能拿来当为佐证?”
“妙就妙在貌似二字上。你去过‘老妹儿’见过那位老妹儿吗?”
“去过也见过,但不多。这与你的这个妙字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