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魔教长老攻华山的话题谈了片刻,泰山派二老又问了些细节,然后就闭口不谈。
天门道长思考片刻,看了看岳不群和高泰,问道:“那剑法左盟主和岳师弟都见过了?”
高泰和岳不群点点头,天门道人脸色微微变化,眉头都皱了起来。
高泰知道天门道人是担心嵩山和华山两派都看了破解泰山剑法的武功,使得两派彻底压倒泰山派。
岳不群更是机敏,忙说道:“左师兄他说石洞内的武功是咱们五岳剑派的武学,不应各门各派区分,数天前已经让我等抄录成册,稍后岳某可给天门道兄一本,待你抄写后再还给我。”
天门道人闻言心中大为触动,他暗自揣测若是自己易地而处绝对不舍的把自家门派的失传武功传出去,更不会吧其他四派的精妙剑法和相应的破解之法传出去,现在左盟主竟然如此大肚大方,真是有着虚怀若谷的肚量和宗师气度。
心中感动,天门起身朝高泰深深鞠躬,道:“天门多谢左盟主,左兄你真是咱们五岳剑派当之无愧的大家长!”
玉玑子两人跟嵩山派关系莫逆,更是把好话高帽不住地给高泰送来。
高泰客气两句,道:“天门道兄,你不如跟两位前辈先去山洞看看去吧,咱们五大派的剑法你都可抄录,这精妙武功,还是自己亲眼看看才好。”
天门道人哈哈一笑道:“多谢左盟主!听你们说的贫道心痒难耐,早就恨不得亲眼看看了,既然盟主发话了,贫道就先告辞了!”
天门道人留下玉琪子在此领着弟子陪高泰等人说话,他自己则跟玉玑子拱手告辞,而后在华山弟子的带领下离了正气堂,朝玉女峰而去。
这一去就是一日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门道人才喜气洋洋的抱着一大蓬丝绢冲进正气堂,口中还高呼:“左盟主真是我五岳剑派的大功臣啊!”
昨天上午天门和玉玑子去了思过崖,剩下玉琪子坐了一会就带着弟子一同去吃饭了,而后下午就在屋中休息。
今日一大早,南岳衡山派七八个人在掌门莫大先生的带领下来了,高泰、丁勉、陆柏和岳不群夫妇、玉琪子正在陪着莫大及其师弟方千驹说着话,忽然天门道人和玉玑子两人大呼小叫的冲进来,众人都侧目看去。
只见天门道人须发凌乱,两眼发光,小心翼翼的抱着几卷丝绢,手掌还沾满了墨水显得乌黑。
玉玑子形象也不遑多让,淡青色的道袍布满了点点墨汁,银白胡须更是有多处纠结,看着不像个世外高人,倒像是个邋遢道人。
莫大先生身材清瘦,身背胡琴,他长相十分枯槁憔悴,略显猥琐,虽是穿着一领朱丹色长衫,但样子倒有些像是偷来的衣服。
他和高泰、岳不群等人说话时本就有些迟缓或者说不善言谈,场面话有半数都是他的师弟方千驹所说,这方千驹有四十来岁,长得颇有福相,说话办事更是滴水不漏,高泰心中明白,莫大性格使然不善交际,这个方千驹到能弥补莫大的不足,所以莫大才带他前来。
本来众人正听方千驹说着路上的见闻,忽见天门两人进来都大为好奇,听清楚天门的话,高泰和丁勉陆柏三人微微一笑,莫大等人却大为惊异,岳不群则微笑道:“天门道兄将剑法都记下了?”
天门道长拍了拍怀中的丝绢,道:“一字不落全在这里,我方才边写边记,恨不得住在山洞不出来了,贫道估算一下,若是我泰山能将失传剑法重新学会传承下去,不出二代就能恢复五十年前的兴盛状态了。左盟主你可真是功德无量!”说着天门道长和玉玑子躬身施礼,面色真诚。
高泰忙起身扶起两人,而后沉声道:“分内之事,岂敢居功?天门道兄和玉玑子前辈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