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门道长两人坐下,莫大才轻咳一声,方千驹忙问道:“天门道兄,你这是?”
“哦。”天门道长一拍脑门,忙起身给莫大师兄弟施礼,道,“贫道都高兴傻了,竟如此失礼!莫大先生不要见怪,方师弟也不可生气!”
莫大两人起身还礼,问道:“天门道兄你何至于此?”说着看了看天门身上的污秽。
天门道长哈哈一笑,正要说话,却见令狐冲快步走进来,躬身道:“师父!左师伯!恒山派的三位神尼和师姐师妹们到了。”
高泰等人皆起身,因敬重恒山派的女流之辈,同时也是因为“恒山三定”齐到,高泰、岳不群、莫大、天门等人全部都迎了出去。
走到正气轩大门前,高泰等人就看到三个老尼姑带着十来个年轻尼姑站在门前等候,她们都是穿着黑色僧袍,腰配恒山派制式的剑器。
看到高泰等人亲自出来迎接,三个老尼姑受宠若惊,忙上前率先施礼,双手合十道:“恒山派定闲(定静、定逸)拜见左盟主!见过泰山天门道兄!华山岳先生,衡山莫大先生,丁师兄、陆师兄……”
高泰等人纷纷还礼,然后就再引各自弟子拜见前辈,闹哄哄的见礼完毕已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
岳不群笑道:“恒山派三位师太全部前来,华山派真是蓬荜生辉,我华山数十年未曾承办大会,今日承蒙左盟主照顾,咱们五岳剑派的首脑和诸位师兄高人尽皆到我华山,真乃一大幸事!快快请进,咱们屋里说话!”
说完宁中则就走到定静定闲三人面前,热情的请她们进去。
众人说着话走近正气堂,然后纷纷落座,高泰身为五岳盟主,又是要召开五岳剑派大会,所以虽然是在华山,但他仍坐在主座上,左右两边的下手坐着天门道长和玉玑子、玉琪子、岳不群和宁中则及丁勉、陆柏,再往下则是恒山三定和衡山莫大、方千驹,他们的弟子门人等在各派师长身后站定。
恒山三定虽然一同前来,但是主事之人却是掌门定闲师太,她喝口茶水,好奇的瞥了眼天门道长和他身边的那一摞丝绢,以为是什么经文,而后看向高泰,问道:“左师兄!我自二十天前收到你的信件就召集定静师姐和定逸师妹一起前来,我等出家之人出行多有不便,是以路上耽搁些时日,今日赶到总算没有耽误明日大会,不过今年本不该召开五岳剑派大会,左师兄你紧急召集我等,不知有何吩咐?莫不是魔教又有大动作了?”
恒山三定都是正道响当当的人物,最是嫉恶如仇,热心道义,定闲师太身为掌门第一想的从来不是恒山派的利弊得失,总想着正邪强弱,所以只要不是逼她合派,只要是对五岳剑派好或对付魔教中人,她对于五岳盟主左冷禅的命令最是听从。
高泰沉吟不语,引得众人都皱眉看来,他们都担心魔教当真会有大动作。
毕竟八十多年前武当派被魔教攻破山门,三丰祖师遗留的太极拳经和真武剑全被魔教抢去,武当弟子也死伤惨重,自此原本能和少林寺掰掰手腕的武当派就弱了一头,一直到现在也挺不起腰板。
五十多年前魔教十大长老又两次进攻华山,当时华山派是五岳盟主,五岳剑派弟子在华山勉力抵抗也是伤亡惨重,许多师长都是折损在那场大战中了,以至于各派掌门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高泰喝了一口茶,而后说道:“那魔教的向问天诸位可还记得?”
“自号天王老子的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天门道长登时怒气冲冲,道,“这个贼子当年没少屠戮咱们正道弟子,后来跟他一起是什么使者的东方不败做了教主,他做不得大魔头就一气之下下了黑木崖,现在倒是恶迹不显,想必是怕被咱们剿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