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羽实在是不忍心向这位善良的姑娘吐露实情,她受的伤已经够多了。
突然,今羽却见到他这才刚一松开手,那三条红线又开始向惜玉的心脏蔓延,吃惊之下,出手快若闪电,迅速点在了惜玉腹部,心口和眉心几大要穴上,元力封堵住了那三条红线前进的通路。
“恩公,你……”惜玉未看清楚今羽如何动作,只感觉有几道风从面上拂过,身体便僵硬,直直的倒了下去。
今羽将惜玉扶住,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惜玉,你告诉我,那人是怎么在你身上种下蛊虫的?”
惜玉想了想,面颊立即通红,“恩公,我,我能捡一些重要的事情说吗?”
今羽点头,随时观察惜玉体内的情况,他暂时用元力封堵住经脉,不让蛊虫毒蔓延至大脑,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时间久了,惜玉必将会因为气血不通而全身麻痹,今羽必须要尽快找出解决那三只虫子的办法,让这可怜的姑娘少受一些痛苦。
……
整座端府,都沉浸在了一种极端压抑的气氛里。
城主在空间传送法阵中失事,时隔一天有余,至今依旧未能传出任何消息,是死是活,还是一个迷团。
华丽而庄重的建筑上,挂着白幔,堂中桌子上的崭新灵位,在摇曳的火烛下,显得格外扎眼。
桌前的空棺材,金丝湘木鎏边,前角有虎型凸起,大大的“寿”字被四柄利剑环绕。
按照帝国的惯例,任何一座大城的城主死亡,都有权力享受到虎踞棺这种用湘木打造而成的奢华容魂容器的待遇。
棺材前,跪着十余位身着孝衫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端正玉也在其中,他的脸上却并不像其它人那样,神色悲痛,十分平淡的盯着那个大大的“寿”字,嘴角泛起了一抹邪恶的笑容。
那身材高大,被端正玉称作老师的人,隐藏在门扇边的黑暗里,他像是一只守夜的幽灵,深邃的眸子注视着端正玉,似有一道失望之色闪过。
“永远都不要在外人面前展露出你的欲望。”
端正玉这个愚蠢,只会被欲望驱使,从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接受的事的少年,似乎已经完全把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对于端正玉,他谈不上有任何的喜欢,甚至是有一些厌恶。
他是一只寄生在端家的水蛭,如今正值吸血的关键时期。
慢慢的,他隐没在了黑暗里。
哭声,突然间在堂中连成了一片。
……
陆云惊轻轻抚摸着朴文淑如玉般的肌肤,“你还像是从前那样惹人爱。”
陆云惊面容扭曲,急声道:“你还是像当年那般勇猛。”
“勇猛又能如何?自从你嫁给了端玉林那个没用的东西,我几乎每日每夜都想要杀了这个废物,一想到你的身体被他占有,我的怒火就会直往上升,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你是妒火吧?他虽然不像你那样修为高深,却也没你说的那般不堪。”
陆云惊面上怒色一闪,猛然用力,朴文淑一声尖叫,“你难道是爱上了那个废物?也难怪,竟然跟他生了个杂种。”
朴文淑大力推开了陆云惊,他滚到了床边,朴文淑转头,盯着陆云惊,道:“你似乎是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正玉便是再不堪,他也是我的儿子,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陆云惊面上肌肉抖动,怒火几乎要燃尽他的眉毛,“看来这些年跟他在一起,你们的确是生出了感情,我这么多年为了你未娶妻室,你倒是好啊,你在跟那个废物在床上的时候,可想到过我的感受?”
“陆云惊!”朴文淑坐了起来,大怒道:“你可知道,我嫁给他,也是被逼无奈,这么多年来,我背着他跟你在柳林幽会,至今已经传的满城风雨,我为了你,付出的还不够多吗?现在他已经死了,我只剩下了玉儿,我这做娘亲的护着儿子,我哪里错了?”
陆云惊见朴文淑真的发了火,心立刻软了下去,长出了一口气,温声道:“你莫要生气,我,我只是……”
朴文淑突然一笑,抚摸起了陆云惊的脸颊,柔声道:“你对我的情,我心里知道,可是我现在身为城主夫人,有些事,我不得不去做,我倒是真的想跟你远走高飞啊。”
陆云惊朝窗外望了一眼,灵堂上的人在窗户纸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端家所有的人此时都在悼念端玉林,“你打算之后怎么办?现在这些人,还需要你为他们主持大局啊。”
朴文淑看着窗户,冷笑,“便让他们去等吧,你好不容易才能来一次,我岂会放过你?”
陆云惊会心一笑,紧紧的拥住朴文淑,贴着她的耳朵,道:“那个人,是你刚请来的?修为不一般啊,而且,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