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拉村富哥入伙了,就怕村富哥看不下我们这行了?”姬三讪笑着看着夕村富。
听着姬三的话,夕村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就那么怔怔地看着桌上的菜。
别看一棵树村村子不大,三教九流的人还挺杂,就有人依靠赌博过活,姬三就是远近闻名的赌博汉,这种人在地里干活儿浮皮潦草,赌博场上精神十足,还经常骑个破自行车到外村赶场子赌博。
人说十赌九输,可姬三硬是靠赌博把日子过得还蛮滋润,只是后来姬三被道上的人砍了三根手指,人们才知道姬三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玩儿老千,输了钱的人恨不得把姬三下了油锅。当然这是后话。
见夕村富盯着桌上的菜,楚二娇眼皮就撩起来了,“村富兄弟,好久没沾荤腥了吧,快吃,快吃,这一桌的肉菜你想吃啥吃啥。”楚二娇夹了一条黄瓜,咬了一口,“我们成天的吃这些肉菜都吃腻歪了,倒是觉的素菜更稀罕一些。”
“是啊,是了啊,村富哥,快吃,吃了我们还有事跟你说哩。”芦秀丽说。
就这样,他夕村富就喝的晕晕乎乎了。
“村富兄弟,吃菜,不要拘束,都是一个村的人,来,咱们再喝一杯。”楚二娇招呼着。
“喝吧,村富哥,有这两个女人陪咱俩,今天好好喝一顿。”说着姬三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夕村富才稍稍放开一些,津津有味的吃着桌上的肉菜。
“村富哥,来,我陪你喝一杯。”芦秀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说这人活一辈子图个甚嘞?不就是图个吃好喝好,尤其是这女娃娃嫁个好人家不比甚强?今天,我不是喝了二两话多,咱明人不说暗话,村长家的少德看上你家夕梨嘞,要说这村长家还不是十里八乡的富裕人家,大儿和二儿都在乡里给安排的工作,娶得都是有单位的媳妇儿,夕梨要是嫁给少德,让村长一并给俩人在乡上安排个工作,一辈子就享福嘞。”
“夕梨还小,还念书嘞。”夕村富诺诺地说。
“说你夕村富是个死脑筋,你还不高兴,娃娃念出书来不就是图有个工作嘞?来了村长家还愁没工作哩?”姬三喝了一杯酒说。
“夕梨也不小了,十六、七的大姑娘嘞,赶明儿不念书了,和你在家种二年地就该出嫁哩,正好在这二年里,和富少德俩人好好处处,不是挺好。”说着芦秀丽端起酒杯:“来,村富哥,喝一杯。”
“哦,喝,喝——”夕村富应和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就说么,村富哥是个几迷人,是个识抬举的人,能跟村长结亲家,多少人巴结还巴结不来呢,来,哥,咱哥俩喝一杯。”说话的姬三又端起酒杯喝了。
想到这儿,夕村富的手指插在头发里,“那天,是喝了不少酒,吃了不少菜,可我也没记着答应他们什么呀?”夕村富抬起头来,还是自言自语,“富少德那小子咋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竟然开着他家的大拖拉机给我家犁地了,给钱也不要,这小子安的啥心呀?加上这小子后来的举动,我咋有一种被套路了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