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微微转了身,咳嗽了一声,姜子储听得很是清晰,那声轻咳里还带出了一声笑。他稍稍皱了眉看向白渊,似乎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满。
白渊面色严肃,又是之前那副正经的模样,他开口对着姜子储说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着的地方,走吧,转过去朝着你来的方向走一百步,千万不要回头。”
这话刚说完,白渊就消失在姜子储的面前,原先的那股压力倒是并没有出现。姜子储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虽说只有百步,但那路走起来却是格外艰难,他艰难地抬脚,每一步都仿佛走在足以没过膝盖的泥泞中。
百步之后,那片黑暗忽地离他远去。与之相反,他站在一片有些刺目的白色天地中,仍是迷茫着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突然,从天际传来有些空灵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那声音逐渐清晰,他听出来是个女声。
姜子储感觉到好像有人在轻轻推着自己的胳膊,他缓缓地睁开眼,抬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瞳子。
是鸢尾,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姜子储,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另一只手中捏着一根银针,仿佛他再不醒来她就要下狠手了一般。
“我这是...睡着了?”姜子储的声音有些哑,也难怪,喝过了酒之后直接醉了过去,一直也没有喝过水,这样也算是正常的。
“我差点以为你死了。”鸢尾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虚脱地往后退了几步,手里的银针收了起来,抬起胳膊丝毫不顾形象地用衣袖擦了把汗。“没有呼吸没有脉搏,要不是看你手指头还在动我都要把你给埋了。”
姜子储有些心虚,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睡过觉的原因之一,因为就他现在这种活死人的状况,如果睡着了的话是真的会被当做尸体的。
“情况特殊嘛。”姜子储干笑一声,再抬头看向外面时,发现天都黑了。
“我睡了多久?”姜子储皱着眉头,看起来像是很在意这个问题。
“也不算太久吧...”鸢尾白了他一眼,“两天一夜,你再迟一刻醒来我就要去找仵作了。”
“这样啊...”姜子储若有所思地点头,他只记得自己好像在一片黑暗中走了很久,后面的事情完全记不清了。
“我这几天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吗?”犹豫了片刻,姜子储开口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鸢尾瞟了他一眼,“没喘气儿也没脉搏还不叫奇怪?”
姜子储懊恼地锤头,自己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你看,这不就又绕回原点了?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吗?”鸢尾眯着眼看他,神情危险至极。
姜子储苦笑着叹了口气,思索着应该如何跟她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