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停下，工作人员是个女的，见他们手牵着手出来，瞪着眼睛盯了好一会，直到言之两个人走远。

已经是十二月天，晚风微凉，吹的人心里发冷，犹里脱了外套披在言之身上，却猛然停下脚步，沉闷的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了？”言之心里一紧，连忙脱下了外套，重新穿在他身上，猛然见他捂着嘴的手掌心中出现了一丝血迹。

犹里连忙将手放在了身后，夜色深沉，言之浑身一震，扶着他身体的手僵硬住了。

他看到了，那手掌心中的血。

他在咳血。

突然咳嗽了，怎么可能会咳出血呢？

犹里觉得胸口一阵气闷，他忍住咳嗽，却还是溢出了压抑的咳嗽声，用另外一只干净的手握住了言之的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嗓子痒，咳嗽了几声而已。”

“真的没事吗？”言之勉强笑了笑，忍住声音中的颤抖，问。

“真的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犹里扯唇，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如果不是那过分苍白的模样，言之还会去相信。

夜色下，他的脸格外的白，像是早已病入膏肓的人，在做着没有用的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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