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刘在锡舒服地斜倚在沙发上,看着罗静恩坐在那里双眼放光地规划着这个小家庭的未来。
忽然感觉今天的月色真美,
嗯,
腰不酸,
腿不痛,
一口气爬山过河也不算什么难事,
就突出一个字,
美。
……
“看把你美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可以说完全超出预期,在锡哥实在是太贴心,太给力了。”
“不过你这么算计人家,真的好么?”
“没法子啊,没有在锡哥的背书,很多事情我都不好做啊。而且,你不会真以为在锡哥不明白今天跟着我出去这趟,是上了我的套吧。”
“那倒不会。”
李纯揆揭开搭在膝盖上的薄毯,弯腰从碳盒中捏出两颗兰花炭丢进三足真形釜。
瞬间高高燃起的火苗,让李纯揆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将铁壶架在釜上,
壶里温热的山泉水被烤热的壶壁激的重新翻滚起来。
听着壶中不时发出的闷响,
李纯揆直起身,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澄接着说道:“再怎么说,在锡哥也是在圈子里打滚这么年的人物。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和名声,除了克己守礼外,要说他没点儿眼力价和头脑那才是出鬼了。
只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对你和郑西卡那家伙搞得事情这么看重,只跟着你出去转一圈回来,居然就乐意为你默默背书。”
“故君子可欺以其方,难罔以非其道。”
“呀,欺负我没看到这段是吧。”
“简单说,就是坏人以合乎情理的方法欺骗君子而自得,殊不知君子只是懒得与他计较罢了。”
“看到你能对自己有这么清醒的认知,我很欣慰。”
“李纯揆,你看看,好好看看你未来的老公我。虽然称不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也没有治国平天下的气魄,但怎么也算不上坏人吧?”
“其他不好说,可是我从你和二叔还有我爸的身上所表现出的特点,总结出一件事。”
“大概齐我猜着这不是句好话,为了让你能睡个安稳觉,你赶紧说吧。”
李纯揆笑眯眯站起身,绕到顾澄身后,轻轻帮他揉捏着肩膀,“我从你们三个身上明白一个道理,果然资本家的心切开都是黑的,无非是程度的问题罢了。”
“暂不敢与两位长辈并肩。”
顾澄牵着李纯揆的指尖,凑在鼻尖细细嗅着,“而且,即便是真的黑了,那里也会因为你而留下一抹Sunshine。”
李纯揆抽回手,很是恶趣味地在顾澄头顶揉了揉,“呵,油腔滑调的男人。我去睡了,你也早点。”
“好。”
目送李纯揆转身出屋,顾澄回身看向窗外夜色。
半晌,举杯。
“敬,逝去的良心。”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梦想,
关于人生。
如今深夜我们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