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堂弟子在院内个个面带怒容,只见赵汗青冲着沈渊、钟不负道:“二位稍坐,待赵某去会一会华山派的高人!”
钟不负与沈渊相视一眼,亦跟了上去。
三人一出正厅,只见三个身穿藏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带着四个身穿宝蓝道袍的华山弟子,个个傲气凌云,鼻子眼朝天的立于院中。
此刻三十余名虎啸堂弟子将这七人团团围住,陆陆续续还有一些虎啸堂弟子及标师赶了过来,一时间声势浩大,这院中更是剑拔弩张!
“我赵汗青与华山派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各位道长今日这般闯了进来,也未免太不将我虎啸堂放在眼里!”
赵汗青走到前来,负手立在七名华山弟子身前,本来这身形高大,加之身上气势雄浑,堂堂正正,顿时显得对面这七个道士矮了一头。
且不说赵汗青武功高强,身负“北侠正气刀”的名号,但凭他毕竟是山西境内绿林中的头把交椅,各门各派谁不给几分面子?
眼下这几个道士飞扬跋扈,不问青红皂白便来兴师问罪,在赵汗青等人的眼中看来实在是可笑!
那为首的道士面皮白净,唇上两撇须,叫嚣着:“少说废话,快将单子胥这魔头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华山派不留情面。”
赵汗青碍于华山派的面子,又想着莫要耽误沈渊、钟不负的行程,故而不愿多生事端,只道:“单子胥不在此处,各位请回,恕不远送。诸位虎啸堂兄弟,替我送客!”
说罢转身便要回去,不欲再理会。
但不想那道士却是不依不饶,冷哼一声,道:“且慢!怎么,堂堂虎啸堂竟欲以多欺少不成?告诉你姓赵的,你休要替单子胥遮掩,早有人与我来报,说在平阳府亲眼瞧见单子胥进了你这大门!今日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一大早,赵汗青就仿佛吃了个苍蝇,遇到此类蛮不讲理的实在叫人心烦,转过身来耐着性子又道:“赵某已然说了,单子胥不在此处。”
“在不在,”另一个身穿藏青道袍的,脸上三绺胡须,一副道貌岸然,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赵堂主说得算。”
赵汗青气极反笑,问道:“这虎啸堂若赵某说得不算,莫非还是你们华山派说得算不成?”
另一个藏青道袍、黑脸无须的道士冷笑道:“让我们离去也不是不可,那也得我们搜过了才行!”
“得寸进尺!”
说罢,赵汗青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正如猛虎下山之势,叫那七人为之一颤。而那一众虎啸堂的弟子,更是齐齐往前迈一步,那手上握着兵器,虎视眈眈!
只待赵汗青一声令下,便可瞬间将这七人吞噬!
如此阵势,这七人哪里见过?那四名宝蓝色道袍的华山弟子,更是双腿打颤,不过为首那三人倒是还好,只稍显慌乱。那两撇胡子的道士强作镇定,道:“赵汗青,亏你号称‘北侠’,群起攻之,算什么英雄好汉!”
“都退下。”
赵汗青大笑道:“你们七人齐上罢,好教赵某替你们掌门教训教训尔等什么是规矩!”
见赵汗青一人站出,那三个藏青道袍的心里只道是吃定了虎啸堂,想来他们自己亦是华山派的长老人物,凭借全真正宗的武功,更是没把赵汗青放在眼中。
两撇胡一副得逞的模样道:“大言不惭!贫道娄旷,倒是要请教赵堂主的高招!”
“噗嗤”钟不负忍不住发笑,摇头自语:“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嘲笑一番,又朝沈渊问道:“我原以为华山派这等名门大派,自有风度,怎么如今看来这华山派的怎么都是这等蠢货?”
想起幼时在华山派的一番遭遇,沈渊冷笑道:“师父蠢,徒弟自然蠢。”
二人皆未压低声音说话,故而在场之人听得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