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那七人顿时变了脸色,黑脸道士更是站出来指着二人喝道:“尔等宵小,竟敢辱我华山派,快报上名来,道爷我剑下不杀无名之鬼!”
沈渊笑了笑,转头对钟不负道:“兄长伤势眼下恢复了几成?”
“对付这几个臭道士绰绰有余,”钟不负撇了撇嘴,转过来问道,“你呢?”
“我这伤势为疑难,说起来还得多亏了单神医的奇药,勉勉强强恢复了三成功力,不过几个不开眼的牛鼻子,够用。”
言及单神医,沈渊故意提高了声音,好像生怕他们听不见似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把华山派放在眼中。
那三个为首的道士面色铁青,三绺须更是恼羞成怒,拔出剑来指着沈渊二人:“呔!尔等鼠辈,快来受死!”
只见沈渊一抬手,讥笑道:“本公子剑下不杀无名之鬼!”
“你!”
那黑脸道士一听,当即火冒三丈!
赵汗青知道二人伤势未愈,又怎肯牵连他二人,于是劝道:“二位兄弟伤势未愈,何况他们是来我虎啸堂寻事,岂能让二位出头?若是江湖上知道了,岂不怪我怠慢?不如暂且在一旁歇息,待我将这几人退走,咱们便启程,只是要耽误些时辰了。”
钟不负忙摆手道:“赵兄说得哪里话来,那单子胥本是我请来的,要说连累,也是在下连累了虎啸堂。况且我二人这几日一直养伤,手痒的紧,正好来舒展舒展筋骨,莫非赵堂主这点要求也不肯?”
“不是,只是......”
赵汗青还要规劝,便被沈渊打断,笑道:“赵堂主,我二人知你好意,不过正如钟大哥所言,实在手痒。不如这样,公平起见,这三个大的咱们仨一人一个,那四个小的若是不服,便全归赵堂主可好?钟大哥,如此可行?”
“好,就照这么说的。”
钟不负早就知道沈渊与华山派有些仇怨,当初从华山派下来,若非谭真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沈渊未必就有这后面的十余年苦楚,这些因果,沈渊怎能不恨?
既然逮到教训机会,尤其还是谭真智这一脉的弟子,钟不负知道沈渊性子,又见他们如此嚣张跋扈,毫无德行礼义,不用多言,他自然会帮衬着沈渊!
而且最重要的,华山派找上门来,还是因为单子胥,如此沈渊、钟不负岂能坐视不理?单子胥虽然秉性怪异,但绝非大恶之人,以华山派七人这般行径,不是无理而为便是有甚么误会。
再者来说,便是没有这些理由,但凭赵汗青这个人为人光明磊落,心肠侠义,便值得拔刀相助!
看着这二人打定了主意,赵汗青又岂能不知这一番好意,只好拱手说道:“如此赵某先谢过了!”
“敢与单子胥这等歹人交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娄旷眯着眼睛,一脸狠色道,“二位师弟,既然他们三人不将我华山派放在眼中,那便依着他们,一个对一个,好教他们知道什么是邪不压正,什么是天高地厚!”
三人闻言,只觉的滑天下之大稽,也不再给华山派留设么颜面,只听赵汗青问道:“沈渊兄弟,你来对付哪个?”
沈渊扫了一眼,指着黑脸道士,笑道:“就选这黑炭罢!”
娄旷听了“沈渊”二字,却是耳熟的紧,细细回忆起来,猛然一惊,盯着沈渊喝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