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七袋弟子叫“房兄”,又说了句嫡传的弟子,沈渊登时便想到那个当初烧杀青云庄,将他们母子押至京城的凶手,房威!
于是嘴上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进了帐内,沈渊打眼扫去,瞬间便瞧见了坐在主座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唇上长了两撇小胡子,这个人的样貌便是化成了灰,他也能认得出!
“房威!”
沈渊目露精光,心底暗暗叫着此人大名,“待我问清了小鱼弟弟的下落,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见二人随着那姓丁的丐帮弟子进了帐,又听是家师故人,房威正想起身相迎时,却是心中一颤,只觉的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叫他心里头发毛!
于是起身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为何一直盯着房某?”
沈渊哈哈一笑,道:“房兄,你不认识我了?”
“嘶......”
经沈渊这么一提醒,房威倒还真觉得有些眼熟,道:“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恕罪恕罪!”
随后房威看向钟不负,瞧得出此人年纪稍长,心中暗想或许是此人与家师有旧,这年纪小的或许是他徒弟。
沈渊打眼瞧去,除了他与钟不负,帐内一共六人。房威身穿墨绿锦面的衣裳,旁边的亦是墨绿布衣,一瞧便能分辨出身份轻重。
另外四个,那姓丁的已然是知道了,另外三个也是穿的干净,身上却只缝了六个补丁。
沈渊暗暗嘀咕,难道百毒门就剩两个人了?
这时再瞧房威目光闪烁,自然不肯轻信,虽拱手问向钟不负道:“不知二位与家师是何时相识的?”
钟不负回礼道:“已是十三年前了,那时候在下还是京城的一个锦衣卫百户,常常不在京城,房兄不识得在下也是难怪,不过当时同在门大人麾下,与尊师也一同办过几件差事,比如那年端午......故而与房兄也有过几面之缘。”
钟不负故意这么说,因为十三年前,天下人都知道何有道就在京城,如此也不会穿帮!随即暗中瞧了瞧沈渊,只见沈渊眼中寒光瞬间闪过!
“哦?十三年前?我怎么记不清了?”
房威绕着二人慢慢踱着步子,指着沈渊冷笑道:“十三年前,想必这位小兄弟也就四五岁罢,又如何识得房某?不瞒阁下,房某可是十三年没出过大漠喽!”
钟不负心中一沉,心思急转,忙道:“看来房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是我那徒弟啊!你忘了,当年他年纪小不懂事,出言顶撞了房兄,还差点惹的房兄杀了他哩,若非何掌门出言相劝,岂能有他的命活!他打小这心眼就小,故而时常记着。”
房威一愣,这么一说,好像当初自己的确是这个性子,也不管什么男女老幼,动辄言杀,这些许小事,自己亦是从来不记得,只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既然跟师父有些交情,总不至于一点情面不讲。于是房威故作尴尬道:“哎呦!瞧我这脑子,实在是记不清了,快快落座,用些酒水,也好暖暖身子!”
请沈渊二人落了座,房威又问道:“不知二位此次来到这鞑靼的领地,所谓何事?”
钟不负眼珠一转,道:“正是为了来寻房兄和百毒门其他弟子!”
闻言,房威疑道:“师父,不是让丐帮弟子来了么,怎么又派人来?”
钟不负摆一摆手,一脸凝重道:“房兄不知,此次我等从京城而来,何掌门特意找到在下,让我与房兄报信来的!”
房威道:“到底何事,还请.....还不知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钟不负微微一笑,道:“在下姓钟,双字太也。”
沈渊听了,险些没忍住笑,心里头暗道:“钟太也,钟太爷!钟大哥什么时候学会了占人便宜的毛病!”
房威一心想知道眼前这二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自己师父又叫他们来报什么信,故而这些小伎俩硬是没叫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