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仙姿玉貌、清丽出尘的女子!”
沈渊转头一瞧,顿时心脏竟是漏跳了几下,“在我心中,即便苏婉儿天资绝色,也比不得南絮姐姐,不想这个林月瑶比起南絮姐姐,亦是不遑多让啊......”
随即脸色一怔,一时羞恼,暗骂自己道:“呸呸呸,沈渊啊沈渊,你如何也成了好色之徒?在你心中,自然是只有南絮姐姐,其他女子......其他女子......”
想着想着,自己又不禁偷偷瞧上一眼林月瑶,“岂能留在心里!南絮姐姐待我极好,我若对别的姑娘起了非分之想,怎会对得起南絮姐姐!”
苏婉儿此时目光瞧向那袁玉,只见她瞥了眼林月瑶,也不知她那脸色为何难看起来,而身旁那些镇岳宫的弟子,自林月瑶一出现,便也都看得痴了。
那袁玉一跺脚,低下头来,嘴里头嘟囔了几句。
这细微之处,苏婉儿尽收眼底,忍不住笑,莫名说了一句:“区区萤火,竟想与皓月争辉,当真是可悲。”
旁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林月瑶更是不知眼前这位元俭道长所言何意,此刻便瞧沈渊看了看袁玉,又看一看林月瑶,拍手道:“师兄所言极是。”
旁人这才恍然大悟。
林月瑶亦是秀外慧中,如此明显的举动落在她眼中,岂能不知这两个武当派的道长所指?
瞬间便是脸色绯红,悄悄抬眼想看一眼袁玉,不想那袁玉竟是凶巴巴的盯着自己!
随即,那袁玉没好气道:“诸位师兄,咱们走!”
可不想,话音一落,却是无人回应,抬头一看,这几个平日里围着自己的家伙,竟是直勾勾的盯着林月瑶看,一丁点也没听见她说得话!
尤其那娄旷最甚,方才还在替袁玉出头,此刻哪里还记得袁玉是谁?
袁玉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敢再说些胡话,只狠狠朝着娄旷的脚踩了一脚!随即转身便走,那些镇岳宫弟子这才反应过来,面色讪讪,匆忙朝着林月瑶拱一拱手,追了过去。
只听娄旷“哎呦”一声惨呼,引得众人发笑。
未走多远荀伯骥等人的听得动静,回头瞧了瞧,纷纷摇头叹息。
随后又见那娄旷更是一改方才那小人嘴脸,故作姿态,想林月瑶微笑行了一礼,随即信步离去。
钟不负忍不住啐道:“原来华山派镇岳宫,尽是这般嘴脸,招人耻笑!”
一句话惹得众人唏嘘不已。
而此时林月瑶也微微皱眉,暗道:“这人当真是叫人恶心。”
不过林月瑶性子柔和,即便心头再如何厌恶,也不会在这等场合表现出来。待镇岳宫弟子走后,只对其余人道:“诸位,请入席。”
沈渊顾不上瞧林月瑶,紧盯着钟不负,心里想着:“这却是个好时机,且看大哥他能不能认出我来!”
不过还不及沈渊说话,只听苏婉儿拱手对钟不负说道:“钟大侠,贫道武当元俭,旁的这位便是洞阳子。”
沈渊微微诧异,心道:“莫非是我漏了陷了?怎么我如何想,她却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甚么都知道?”
钟不负拱一拱手,问道:“不知二位道长有何贵干?”
“实在是我武当派仅我们师兄弟二人前来,”苏婉儿道,“现下又没有相熟之人,贫道久仰钟大侠义名,想借此良机,与钟大侠结识一番,不知可否?”
钟不负淡然一笑,只道:“武当弟子素来叫钟某敬佩,既如此,便请二位到我那一桌落座。”
“甚好,甚好!”
沈渊当即抢过话来,伸手说道:“钟大侠,请!”
适才争论之时,钟不负并未仔细来听,加上沈渊的样貌实在不同以往,故而竟一丝也没听出来这声音是谁。而眼下没了旁人,沈渊又故意语气重了些,只见钟不负微微一怔,只觉这声音如何与沈渊兄弟如出一辙,就跟一人之声没甚么两样。
再一抬头,只见眼前这位洞阳子朝着他眨了眨眼,钟不负立刻恍然。
大笑道:“好!洞阳子道长,请!元俭道长,请!”
苏婉儿在旁瞧得好笑:“这二人装得倒是真像,却不知我已甚么都知道。”想着,那目光落在钟不负的身上,若有所思。
待落了座,这席面上已是摆了些点心,清明节那馓子自然是少不得的,还有叫沈渊新奇的,是那一盘子捏成花、夹着枣的面馍馍。
苏婉儿瞧着,也不禁点头道:“主人家也的确是上了心思,枣糕、鸡蛋、馓子、子推馍已是齐全的很,居然还有江南的青团。”
“恰逢清明,许是顾忌各地习俗,也叫着天下群雄到此能吃的舒心些。”钟不负点头道,当他抬头看向这位元俭道长是,恰好二人目光相对。
不过苏婉儿目光游离,急忙看向了别处。
只听钟不负疑惑问道:“元俭道长,此前你我可曾见过?怎的好像与你似曾相识?”
苏婉儿稍显慌乱,略微尴尬的笑道:“钟大侠可去过武当山?”
钟不负摇一摇头,道:“或许是记差了,又或许是从前钟某去四处游历之时,曾有一面之缘,只是眼下时候长了,不记得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