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同去,事情紧迫,眼下当同进同退!”
说话间便听后面脚步声愈来愈近,众人沿着说话声瞧去,正是柳四娘、蛇婆婆以及禾南絮、林月瑶四人走入正堂来。
正堂众人尽皆起身施礼,若照辈分来论,海远禅师比柳四娘、蛇婆婆还要大上一个辈分,不过各人各论,海远禅师并未仗着身份拿捏架子,也与二位行了平辈之礼。
蛇婆婆虽然性情乖僻,却不是不知好歹之人,外加少林高僧素来让人敬重,她当即同柳四娘给海远和尚还了礼。
同时听得柳四娘谢道:“能得少林、华山派相助,老身感激不尽!”
海远禅师、冯仕轩和季无涯简单客气了一句,又听蛇婆婆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这便动身,听得这番消息,只恐迟则生变。”
钟不负也道:“正是,蛇婆婆所言极是,天罗帮行事诡秘,谁也不知他们何事下手,但有一点可以断定,那鬼面令头一日发了出去,次日他们必会回收,倘若失手,负责这面令牌的刺客、杀手必然会付出一些代价。”
冯仕轩忍不住问道:“失手的刺客会是甚么代价?”
钟不负抬眼看过去,沉声道:“轻者断指、断肢、重者引刀自尽,从前没有这般规矩,如今更可恶的倘若有人故意放人,但有妻儿的话,只怕......”
这些话听了,叫众人头皮发麻,谁能想得到,这世间竟有这般苛刻、狠辣歹毒的规矩!
钟不负接着道:“闲话不再多说,咱们早去才是。”
诸人点头,当即同行出去了别院。沈渊心下惦记着自己师父,想着马上就要重逢,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正走着,忽然察觉目光投来,一侧脸见是禾南絮眼中关切,心中一暖,微微一笑。
这一幕恰好又被林月瑶瞧见了,这滋味不禁有些酸楚,又没来由的有些自怜起来。
余光正好扫了一眼,沈渊这才发觉林月瑶眼下换回了女装,穿的是禾南絮昨日那身淡绿色的褙子,两女身形相差无几,故而林月瑶穿上禾南絮的衣裳亦是显得格外出众,清雅出尘。
不过漂亮归漂亮,这胸口里头没有这个念想,未能装下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沈渊自然不知这女儿家的想法,眼下只是一门心思念着搭救师父,还有这天罗帮的事来!
是有人与崆峒派结了仇,故而请得天罗帮来;还是说这天罗帮另有所图?这疑问萦绕在沈渊与钟不负的心头,因为他二人知道,这如今的六扇门便是天罗帮!
莫非这其中还有朝廷的背景?再者说来,这汪直特意来赶这场屠魔大会,到底为得什么?难道与六扇门是一路的么?
边走便想,沈渊一念及此,看向钟不负,只见钟不负也看向他来,当即沈渊便知,钟不负与他竟是想到了一处去。
一行人往玄空堂大殿的擂台处走着,同时那擂台周围震惊过后,峨眉四老见沈渊不在此处,白鹭师太冷哼一声,自语道:“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昨日里得了便宜,今日就做了缩头乌龟!”
听罢如此恶语,以赵汗青的性子决计不会坐视不理,当即站出来替沈渊说话道:“白鹭师太,你身为武林前辈却如此说话,就不怕找人非议吗?”
白鹭师太斜着扫了一眼,道:“我当是哪个,原来是北侠赵汗青,怎么,听闻如今你自甘堕落,竟与沈渊、钟不负这等下三滥的恶匪为伍,你还有何颜面在贫尼面前聒噪!”
这一句话叫许多人为赵汗青鸣不平,在底下纷纷说着白鹭师太的不是。
白鹭师太全不在意,朝着众人冷笑道:“在这擂台下头嚼舌头根算得甚么本事,若有本事的可站上台来,贫尼方得一口宝剑,正要试试此剑之利!”
说罢,右手持剑横在身前,睥睨台下,随即这说话声便渐渐息了。
只是这赵汗青乃是血性汉子,又岂会惧她?当即朗声笑道:“好!今日赵某倒是要领教领教峨眉四老的高招!”
正要上台,便见玄虚道长起身说道:“两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