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剑终于狠狠朝着尹光肩头拍了一掌,啐道,“尹师兄,你若会说话便说,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
尹光这才反应过来,此言欠妥,忙朝着崆峒派诸人赔了不是。
“无妨,不过尹兄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骆飞鸿摆一摆手,又朝沈渊、莫问空、海远禅师等人打躬说道,“这一夜辛苦,有劳诸位了,此等恩情,崆峒派没齿不忘!”
海远禅师道:“阿弥陀佛,骆堂主这话便是客气了,皆为同道中人,何来辛苦一说。”
转头看向沈渊道:“倒是沈少侠以带伤之躯,在此奔波一夜,如此义举实在让贫僧佩服。”
说罢,合十行了一礼。
此言罢,只见骆飞鸿与秦山关、白无影相互看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朝着沈渊一拜,只听骆飞鸿道:“沈少侠仗义相助,让我崆峒派上下实在汗颜,这人情我等记下了,日后但有用得上我等的,在所不辞!”
见得三人如此,沈渊忙拱手还礼道:“这话就言重了,这些事也是恰好赶上,一来是受柳堂主之托,二来若是袖手旁观,我这心里头怕是会悔上一辈子。”
言及此处,沈渊不禁摇头笑了一笑,唏嘘道:“原本还想与你们斗上一斗,没想到最后却是同诸位出生入死,不过,这也是一番幸事!”
莫问空也道:“可笑那曲丹心之流还欲栽赃沈兄弟,啧啧,老夫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沈渊眉毛一挑,嘀咕道:“这话却是耳熟。”
不过经得这一夜劳累,沈渊脸色甚是不佳,此时伤处疼痛,额头恶冒出一层细汗来。
白无影察觉异样,忙道:“沈少侠,若是身体不适,不妨先回去歇息罢。”
沈渊摇一摇头,道:“还是等虎啸堂的弟兄回来罢,若是没得消息,我也实在难以安心......”
白无影微微诧异,转念一想,沈渊与林月瑶正是大好的时候,莫非沈渊见林月瑶一副仙姿国色,生出情愫来?
于是忍不住问道:“敢问沈少侠与月瑶这丫头......”
抬眼看向白无影,那神色分明起了误会,忙摆手道:“我是在想,若月瑶姑娘她还活着,也是天音堂的一线希望,这天音堂的传承便断不了。”
白无影闻言,这才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所言不错,眼下只盼这她能平安无事罢!”
林月瑶听着沈渊说话,原本已然冷若寒冰的心,此刻也不禁暖意融融,更是漾起阵阵涟漪:“师傅不在了,万幸还有人惦念着自己......”
莫问空只道眼下也帮不上甚么忙,与众人道:“如今多事之秋,我等也该回去门派了,那劳什子的拜火教,确是不得不防,毕竟我昆仑还在崆峒之西,拜火教那些妖人若想蚕食我中原武林,我昆仑七剑必然首当其冲。”
众人皆知此事重大,不敢挽留,随即告了辞,便直接从弹筝湖上了船,离开了此地。
沈渊此刻左右看了看,只见那供桌下面还有一处干净地方,走了过去,靠着桌腿席地而坐,随后丹田里提起真气,慢慢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旁人不好打扰,各自寻了地方一边歇着,一边等候虎啸堂诸位弟兄的消息。
忽然沈渊只听着背后好像有一丝极为细微的风声,当下吐出一口浊气,收了功,转头看去。
他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供桌旁边墙面,越看越有些奇怪,但哪里奇怪却是说不上来。
随后站起身,细细看着这方供桌,旁人见到沈渊举动,不知所以,遂听秦山关问道:“沈兄弟,你这是......”
不待秦山关说话,沈渊忙抬手止住,细细上下打量,又环顾这屋内,随后又看向供桌,问向秦山关:“咱们进来之前,那房梁是不是砸到了此处?”
秦山关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是......”
“房梁烧断砸了下来,都没有将这供桌和这香炉砸翻......”沈渊眼睛一亮,当即说出自己心中疑问。
白无影听了,往前一步道:“你是说此处有问题?”
沈渊没有回答,可双手却是扶在香炉之上,左右试着拧了拧,只听“咔擦”一声,随即便瞧供桌旁的墙面裂开一条缝隙,众人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这听潮轩内还有一间密室!
秦山关先一步将这暗门打了开,冲进了密室,只听他大声喊道:“找到了!月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