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虎一怔,瞧着袁玉那一副得意之色,心中积郁,再看看旁的弟子,皆是以张翼袁玉为首,又岂会听得进自己半句话来?
如此情形,魏金虎叹息声,只觉有口难言,甚是可悲,不由得垂下手来,好似泄了气一般,可嘴上却说道:“罢了罢了,与尔等同行,实在恶心,且去与师父说罢,我魏金虎先行一步去找掌门师叔了!”
“你敢!”
张翼听了这话,登时怒道,“你这是要做镇岳宫的叛徒吗?”
魏金虎转过身去,将这话置若罔闻,自顾走向张百户。
那张百户早就注意到此间争吵,不过毕竟是人家门派之事,不好插话。
不过,张翼等人的确让人瞧不上眼,倒是这个魏金虎,还能让张百户高看几分。
方才他们争吵之时,张百户也大概听了一耳朵,更是对张翼等人嗤之以鼻,此刻见那张翼作势要拔剑相向,而魏金虎全然不知,当即便迎着魏金虎走上前去,道:“魏道长这时要走么?”
魏金虎一怔,苦笑道:“贫道正要想大人辞行,不想却被大人先瞧了出来。”
张百户明知故问,道:“怎么,不和那几位一并回去了?”
魏金虎更是摇一摇头,叹了口气道:“张大人不必过问,此乃我华山派门内之事,不便多言,”当下拱一拱手,“大人照拂,金虎铭记,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知道魏金虎去意已决,张百户也不作挽留,而且他也看得出,若是留下魏金虎,那几个怕是也要惩治他,于是说道:“既如此,我便不留了,路途遥遥,还望多加小心,来人,给道长牵一匹脚力好的马来。”
一旁小旗得令,当即牵了一匹来。
魏金虎心中一暖,却不好伸手,可推辞不过,还是接了下来。
张百户瞥了眼身后张翼等人,冷哼一声,道“魏道长,有些事不必理会,莫要让心中有愧!”
魏金虎知其话中含义,重重点一点头,道:“多谢大人!”
张百户拱手相送:“魏道长,后会有期!”
魏金虎还礼道:“告辞!”
接着便扬鞭而去。
张翼、袁玉相视一眼,不由暗恨上了这张百户,不过张百户全不在意,与他们道:“本大人这便回去复命,几位怎么着,是一并回去?还是各走各的?”
张翼也沉下了脸,冷笑道:“既然张大人如此说了,我们若是再舔着脸同行,便是自讨没趣了,我们走。”
张百户也不拦着,麾下总旗悄声问道:“听闻那谭道长识得好些权贵,咱们将这些人得罪了,会不会......”
张百户回头看了看,颇为不屑,道:“一群小人而已,便是再得势,也不敢将这手伸到军中来!”
总旗将信将疑,张百户抬腿便是一脚,道:“去命人请附近百姓来,怎的还没来!”
又过一刻,这老龟山下便聚集不少村民,那钱家村的老汉自然也在其中,张百户不夺功劳,如实将沈渊、赵汗青二人义举说与百姓听。
那老汉闻言,先是怔然呆立,嘴里嘀咕着:“竟然真的成了......”一念及此,忽然朝着沈渊一行人离去的方形跪了下去,连磕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