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瑶,田白光都被公冶和唤上了车,沈渊说罢,与张百户告了辞,便架着马车同赵汗青及虎啸堂的弟兄一并启程远去。
袁玉方才不敢轻举妄动,唯恐车里那位会暴起杀人,待他们走得远了,这才气得跺脚,脸色阴狠!
魏金虎目送远眺,又低头看着手中字条。
适才赵汗青所言,张翼听得清楚,不过还是前来问道:“上面写得甚么?”
说着话,趁着魏金虎不注意,便一把夺了去,只见那一句诗:“崆峒已去华山来,后出潼关四扇开。”
“如此说来,”
张翼抬头说道,“崆峒之后,果然是我们华山,而华山之后便出潼关,依着他们所言,日出潼关便是指潼关以东,正是河南少林派,他们在玄空堂便得罪了天罗帮,天罗帮自然不会放过少林,可我们华山又如何得罪了天罗帮,为何非要迁罪我等?”
“此事非同小可,张师兄,”
魏金虎脸色凝重,“须赶快报与师父和掌门师叔,也好早做准备。”
张翼正要答应,只见那袁玉也是一把夺过字条,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他们说得也信?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恶贼的信使了!”
说罢,“唰唰”两声,便将这字条撕了粉碎!
“师妹!你!”
魏金虎急道,“你这是做甚!”
张翼也皱了眉头,看向袁玉,却见袁玉看也不看魏金虎,只是白了眼张翼,随即道:“张师兄,你也糊涂了不成!师父最恨谁,你难道不知么?剑奴师徒早与我镇岳宫结了仇,又岂会安这个好心,说不定就是成心坑害我等!”
张翼自然不信,只问道:“师妹,你何出此言?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罗帮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哼,我看你们是被天罗帮吓破了胆!”
袁玉冷哼一声,“也不动脑子想想,天罗帮筹谋许久到头来也并未真正得逞,经得玄空堂一役,不用多说,各派定会加强防范,我华山派屹立于江湖之上,可并非是草扎的!他天罗帮再是猖狂,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魏金虎听得这话,越发的没底,才想说话,又听袁玉接着道:“再者说来,若是天罗帮真的欲上华山,也是因为冯仕轩他们多管闲事,否则也连累不到我们!”
张翼听了,点一点头道:“师妹说得也有道理,若是真是因为冯师兄他们出手相助沈渊等人,而惹来祸事,他们便是华山派的罪人!”
袁玉脸上不禁有些得意,道:“师父这一辈子的心愿是什么,张师兄应当比师妹清楚。”
随即低声伏在张翼耳朵边上,悄声道:“便是天罗帮当真来了华山,也是针对掌门他们,与咱们镇岳宫有何关系?到时候师父借此良机,做了掌门宝座,咱们的好日子还能远么?”
袁玉吐气如兰,贴着张翼耳朵边上,说话时一口口热气呼得他心痒难耐,不住地点头,同时道:“师妹说得有理,依我看,这字条真假未定,沈渊等人早就视我等为眼中钉,此举未免居心叵测,回去之后小心提防便是,没必要弄得人心惶惶!”
听得张翼此言,魏金虎目瞪口呆,指着他二人道:“你们......你们就不顾华山安危么?”
袁玉冷笑连连,道:“怎么,魏师兄,此刻你却成了好人?这分明就是沈渊诡计,赵汗青与他早就同流合污,你这还看不出来吗?莫非方才赵汗青也将你收买了不成?”
“天罗帮手段狠辣,众弟子无辜,此事宁信其有,怎能不顾及同门师兄弟的性命!”
魏金虎急道,同时心中不禁生起厌恶来,厌恶自己,也厌恶眼前二人。
“好,好,好,”
魏金虎连道三句“好”字,“看来你们是不愿将此事报与师父和掌门师叔了,你们不说,我说!”
“你说?”
袁玉更是冷嘲热讽,“你且去说,看看师父是信你的还是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