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了,直教沈渊浑身一震!
老汉看着沈渊听了进去,咧嘴笑了笑,道:“老汉一通胡说,小哥也莫要全都往心里去,不过,我这愚人之言也是前车之鉴,小哥这年纪当是正好的时候,甚么狗屁的七日活头,去他个蛋!老头子看得出,小哥一定能长命百岁!”
沈渊放下茶盏,站起了身,朝着老汉躬身拜了一拜,道:“老伯良言,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若非老伯,只怕我已心灰意冷!”
老汉也起了身,笑道:“老汉我粗懂得一些算卦相面,看得出来,小哥是个有福之人,即便此时磨难重重,只要大难不死,定会一飞冲天!”
“如此,便借您吉言罢!”
沈渊再次拜谢,只觉的眼前这庙祝好似大隐于市的世外高人一般,说得话来,实在令人钦佩。
随后寒暄了几句,老汉看出沈渊心急,便识趣退下了。
沈渊换过了衣裳,与那老庙祝辞别之后,便急忙往华州城而去。
他运足真气,大展轻功,同时心下稍稍放下了心:“好在这“头七”之毒,目前来说对他经脉丹田、内息真气没有多少影响,不过照何有道的意思,或许这毒一天会比一天重!”
也就是说,若能在七日之期之前找到何有道,若能夺来解药,自己便有命可活,再不济,也可奋力去搭救苏婉儿!
待他到了华州,恰好此时赵汗青领着众人也已从华州城东门而出,往华阴县方向走了有一刻的功夫。
好在赵汗青一路而来都打着标旗,很是好认,沈渊沿路打听,便不难问到众人下落。
未用半个时辰,便能遥遥看见那一行人马的背影。
“赵大哥!留步!”
沈渊提起真气,大声吼了一声。
声音中夹杂着内力,自然传得远些,不过沈渊拿捏不好这千里传音的窍门,这效果确实大打折扣。
好在赵汗青耳力不差,隐约听见了一声,当即停了,问旁边的人说道:“可是听见有人唤我?”
话音才落,身后马车里,就听公冶和骂道:“混账东西,那臭小子怎么到了后面,姓赵的,你这是什么耳朵,如此真切你却听不清?”
赵汗青这才恍然,问道:“莫非是沈渊贤弟?”
“若不是这臭小子,老子会搭你的话?”
车厢本就是敞着,公冶和探出头来,瞪了眼赵汗青,“亏你还是个高手!”
赵汗青看见林月瑶在车厢里朝着他使了使眼色,遂咧嘴一笑,道:“老前辈的功力尤其是我等晚辈能够相比的,不仅内功天下第一,而且年岁近百,却依旧耳力非凡,晚辈更是望尘莫及,甘拜下风!”
“少他娘拍老子马屁!”
公冶和的性子愈发的像小孩子,只要顺着他的意,便努着嘴骂你两句,这火气脾气也都哄没了。
倒是发起疯病来的时候,除了林月瑶,任谁都靠近不得,就那今日一早来说,若非这位月瑶姑娘,只怕整个镖局分号的人,都会被公冶和斩于剑下!
这时沈渊疾行而来,众人见他这一身行头,不禁问道:“这是......”
沈渊顾不得解释,先朝着公冶和拜了一拜,随即便转过了身朝着赵汗青,只想着先将这关键的事说与众人!
不过还不待他说话,公冶和便下了车,不由分说就朝着沈渊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
沈渊站立不稳,趴在了地上,同时嘴里的话也冒了出来:“华阴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