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头沉思的刘绮,开口问道:“鞑子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程?”
韩林儿与毛贵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者说道:“这个暂且不提,还是想想如何对付占据寿春的鞑子。”
毛贵叹息道:“如今之计,只能坚守不出,这些来的都是铁骑,千里奇袭,不可能带有攻城器具,所以俺等只要守在城中,万事无忧。”
韩林儿摇头道:“我们要回亳州,必需从寿春借道,如何饶得过这些鞑子?再者,坚守不出,只会让鞑子看轻我们汉人。”
毛贵眼皮一跳,试探性地问道:“韩郎是何意思?”
韩林儿冷笑道:“将这些鞑子全歼。如此一来,既解决回亳州的问题,又让鞑子知道我汉人的厉害。”
此言一出,毛贵等三人全都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韩林儿,仿佛在听神话故事一般。
韩林儿笑道:“诸位当真怕了鞑子?”
毛贵苦笑着摇摇头,“倒不是怕鞑子,只是安丰城外乃是一马平川之地,要是在城外与鞑子交战,俺们根本没有胜算。况且,韩郎也是知道,俺这边没几个兄弟可用,鞑子那边可有一千精锐铁骑哩。”
说完,他将目光投到齐田身上,后者会意,笑得比哭还难看,“城中只有八百守兵,其中不乏老弱病残,能披坚执锐者,不足五百。”
望见韩林儿皱了皱眉毛,齐田赶忙解释道:“韩郎莫要生气,安丰城也算是江淮腹地,四周没有强敌窥伺。已是,一个月前,刘将军便是派人将原来驻守这里的两千精兵调往亳州,只留下三百多名伤兵老兵。现在能有八百守卒,还是下官为保证韩郎的安全临时招募的。”
毛贵接过话茬,“若是如此,俺们还是守城为好。鞑子铁骑再厉害,俺不信他还能破开城门不成!”
这番话很得齐田和刘绮赞同。
见韩林儿眉头微皱,毛贵又道:“韩郎无需担忧,只要坚持数日,等得到消息的刘将军提兵来救,俺等自然性命无忧。”
韩林儿摇摇头,沉声说道:“诸位莫不是忘了,寿春城西接汴梁、北邻亳州,是南通北往的重地。若是刘将军举兵而来,难道这些鞑子不会向汴梁求助?届时,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倘若鞑子先牵制住刘将军的兵马,再分出一部分兵力加紧攻打安丰,我等能守住吗?”
“这……”
毛贵面露难色,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韩林儿出言打断。
“如今之计,应当趁着这支孤军深入的鞑子,妄想一口气拿下安丰城之际,将他们尽数歼灭,再以迅雷之势收回寿春城,不给汴梁鞑子反应的机会。如此,方是上策。”
齐田为难道:“安丰城将寡兵少,根本没办法歼灭这些鞑子。”
“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韩林儿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只需如此如此……”
韩林儿将计策与三人一说,顿时豁然开朗,
毛贵低头想了想,道:“韩郎需答应俺,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亲自冒矢上阵!”
韩林儿笑道:“放心吧,我的命金贵着呢,岂会葬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