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男人的回应,她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一定是做梦了,所以才会看见你。我继续睡,你在梦里多陪我一会儿。”说完,她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凉夏,我在这里,你不是做梦。”历景臣拉过她的手,嗓音低沉。
席凉夏愣了下,却没有睁开眼,“我是做梦了……”
她记得,昨晚他告诉她,法国那边的事情很复杂,他没那么快回来。
所以,如果她不是在做梦,他又怎么会在她身边呢?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历景臣的声音就好像贴在她的耳边,那么近那么动听。
“太太,先生真的回来了。你不是在做梦。”梁婶在一旁附和的说道。
看着这样的席凉夏,她是又好笑又心疼。
席凉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她徐徐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皱眉,“我真的不是在做梦?”
“嗯。”历景臣点头。
“可是,我很难受……”席凉夏说道,拳头锤了锤发疼的脑袋。
“那是因为你发烧了。”历景臣拉下她的手,缱倦的目光紧紧的落在她的身上。
“这样啊。”席凉夏愣愣的说道,仍觉得有些恍惚,总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幕有些虚幻。
历景臣抬手拨开她的头发,细心的将她眼角边上的头发一根一根的拿走,“不用担心,顾北很快就来了。”
“嗯。”席凉夏点头。
历景臣站起身,她慌忙的起身拉住他的手,“你别走!”
历景臣低下头,望进她眼里的光芒,他回握住她的手,“我不走,我只是去浴室取毛巾给你擦擦。”
“我不要,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席凉夏坚持的道。
她望着他的眼底透着几许害怕,似乎担心他一转身她又走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而敏感的。
“先生,你就在这里陪太太,我去取毛巾。”梁婶开口说道。
说完,她便转身去了浴室。
历景臣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的肩膀,说道:“躺下。”
席凉夏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下来,双眼睁着,一转不转的盯着历景臣。
梁婶取了毛巾出来交给他,他转头说道:“去厨房熬点粥,一会儿给太太吃。”
“好的,先生。”
梁婶离开卧室,历景臣用毛巾擦了她身上的汗水,看着她明明难受极了,却坚持的盯着他,似乎害怕她一眨眼他就从她眼前休息了。
历景臣无声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难受了就闭上眼睛休息。”
席凉夏:“……”
她只盯着他,不说话。
历景臣将毛巾放在一边,上床,避开她肩上的伤口抱着她,说道:“我陪你,嗯?”
席凉夏抬眼看着他,想了会儿,她似乎才信了他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你陪我。”
席凉夏靠在他的胸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腰,然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