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收留,只是因为奴家的原因惹得你们矛盾未免是奴家的过失,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禾柳拦住祁慕白,抹着眼泪欲要告别。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祁慕白急忙挡在她面前,匆匆解释:“姑娘莫怪,我这先生性子冷不喜交际,并不是与我有矛盾,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自己跑出去再遇到之前那样的歹徒可怎么办。”禾柳想起来自己差点丢掉的清白,这才惨白着脸,道了谢回了房间。
晚间用膳的时候,禾柳身子不舒服没去,祁慕白刚要伸筷子就被许春风打了回去,疑问还没来的急问出口就让她手里发黑的银针惊在了原地。言和突然冒出来,手里拖着个人,定睛看去却是禾柳!
“先生,她在跑路的时候被我抓住翻出了一包毒粉。”
“审了吗?”
“审了,不是京都那边,貌似是北羌的。”
一记惊雷炸的祁慕白惊愕万分,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宫九栾,宫九栾却没看他。
“这件事就当给殿下一个教训了,把那人处理了吧。”
——
到底还是没查明白祁慕白为什么突然被遣回封地,陆域明坐在书房里阴沉着脸,左右思量着却依旧找不到苗头,脑子里一个激灵,他突然想到了宫九栾,似乎都是在宫九栾来了之后朝局突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宫九栾!
他想杀了她!
先前模糊不清的态度让陆域明极度恼火,宫宴上的搭讪让他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屈辱感,积攒成多的愤怒更让想杀了宫九栾的想法疯狂生长,可是,他不能!
因为那位不乐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位主子这么忌惮宫九栾,但是既然发话不让动她那就不动,即便他恨宫九栾恨得牙根痒痒。
相府这边阴云密布,皇宫同样气氛沉沉——祁慕桓从一摞已经审批完了的奏折里无意间翻到了一篇从未见过的奏折,他从头看到尾后掩在袖子里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有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长的未免也太过于忘乎所以了,潭云郡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敢欺瞒不报蒙混过关!
发了半个月的水,多处决堤,农田毁坏,百姓逃难却无路可逃!
尸餐素位着实该杀!
——
密旨被宫九栾留下联络的人传送出去,祁慕桓胸口的郁气依旧散不去。
“真是大胆,这群人,这群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皇帝了!”看了从京都传过来的密旨,祁慕白攥紧双手,面上满是愤怒。宫九栾坐在一旁看着窗外,说:“还有没有殿下不清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