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惊了,连忙道:“此事虽为事实,可由头不过就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啊殿下。”
祁慕白见他慌张辩解,立刻追问:“是何等小事?”
陆运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来话,祁慕白等得心烦,便饶过他问起了程芳。
“他二人争吵之时你可在一旁?”
程芳老实回道:“回殿下,草民在。”
“那你说。”祁慕白看着他,周身的气势让程芳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这……”程芳为难的目光在祁慕白和陆运之间不断徘徊,言和索性直接站在他与陆运中间阻断了陆运看向程芳的视线。
程芳无奈,只得说了。
“本就是一件小事两位公子拌了几句口角,可李公子气不过,就说,说陆公子狐假虎威,明明就是个庶出的家世却偏偏要去攀相爷的高枝儿。”
哟,真稀奇啊。
陆域明陆丞相的高枝儿岂是那么好攀的?
不过,攀上也好。
祁慕白此时正站在阴暗处,他的脸庞藏在阴影里,刚好能够遮住嘴角扬起的冷笑。
“李耀宗什么时候发现死的?”祁慕白问崔勇兵,崔勇兵连忙回道:“回殿下,从鸨母报案的时间来看约莫是两个时辰之前。”
祁慕白点点头再次将矛头指向陆运。
“两个时辰之前你在哪里?”
陆运瞪圆了眼睛,“您不会是怀疑下臣吧,下臣今儿个一直都在住的地方从未离开过啊。”
“有何证明?”
“程芳,程芳他可以证明,他今儿一直都在给下臣唱曲。”
祁慕白的视线又回到程芳身上,程芳点头称是。
这下子就棘手了,祁慕白又开始想念宫九栾了,他觉得若是宫先生在恐怕一个眼神就能让凶手认罪。
不过,他忘了,宫九栾不喜欢麻烦。
没有头绪祁慕白就拉着许春风走到了角落,然后问道:“要不咱们拖一拖,反正死的人也无足紧要,等先生回来再断?”
许春风突然有些明白言和素日里看不惯他的原因了,这人,也忒懒惰,什么都指着先生那干脆以后皇上也先生当好了。
“这怎么能行,且不论先生何时回来,拖上几日李耀宗老子李显光也不愿意啊。”许春风赶紧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陆运袖子一晃露出一截手臂出来,许春风瞧见他的手臂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就示意祁慕白看过去,陆运见二人视线都聚在自己身上脸色又是煞白一片。
“本王看看你的手臂。”祁慕白走到他面前,陆运的膝盖被言和踹的不轻,站不起来只能一直都跪着,此时祁慕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模样慌乱更觉可疑。
陆运不肯,祁慕白眼睛一眯,崔勇兵也顾不上他是陆域明侄子了主动上前掀开他的衣袖。
有几道鞭伤,还有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