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猛地拽住宫丞俞的耳朵,嘴里愤恨骂道:“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让你去把栾儿带回来都办不到。她刚走的时候你吵着闹着不让妹妹走,最后你爹关了你禁闭都不消停,栾儿知道你会闹乱子,担心出事就让人把你送到裂天崖,可你倒好,偷了人家的宝贝跑了,偷偷去找栾儿,后来就跑了,现在让你去带个人你都办不到,就知道瞎跑,我让你跑!”
宫夫人越说越气,到最后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实木棍子朝宫丞俞屁股上一挥,顿时疼的他哇哇乱叫,他使劲儿睁开宫夫人的手,刚想跑来着却想起刚才宫夫人说他偷了人家大当家的东西。
他和宫夫人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一边躲棍子一边问。
“您怎么知道我拿了裂天崖的东西?”
宫夫人听了,气急败坏。
“还不是江珉跑到家里告状来了,你个不嫌害臊的东西!”
听见江珉来家里告状了,宫丞俞也是火冒三丈。江珉这人怎么度量这么小,不就是一把破扇子吗,还用得着跑家里来告黑状啊!
眼见自己老娘挥着棍子朝自己奔来,宫丞俞赶忙飞身到了屋檐之上,他扭着身子和宫夫人说:“您要打啊就打爹去,你儿子我这身板这么单薄可经不起您这一顿猛揍,小四儿那正忙着呢,我得去帮帮她,除夕也就不回来了,我陪小四儿去喽!”
说完这话,宫丞俞足尖一点转瞬便没了身影。
他轻功极好,小时候不喜欢看书也懒得练武,还总是淘气,惹得老爷子和夫人总是揍他,日子久了武功不见长进多少,这轻功倒是练的炉火纯青。
宫家因此对他也比较放心,这个兔崽子虽然很能惹事,但他跑得快也不至于让人抓住揍一顿。
眼见着宫丞俞没了人影,宫夫人那叫一个火冒三丈,自己也想去找栾儿啊,可是又怕给她添乱,便对着永州的方向叹了好大一口长气。
宫九栾莫名地觉得鼻子痒痒,没忍住便打了个喷嚏,许春风在旁边顿时紧张上前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打喷嚏了,是不是染了风寒?”
宫九栾没觉出身子哪里不舒服,便摇了摇头。
她一歪头,瞧见一身男装的许春风突然想到个事情,于是跑到衣橱那儿拿出一个托盘出来。
上面摆了套女子的衣裳和头面首饰。
“都要过年了就别再穿男儿的装束了,这身衣裳是我亲自选的,你看钟不中意。”她将东西递给许春风。
许春风拿起来一看,衣裳首饰都是上等的料子手艺,都是顶好看的样式,女儿家哪有不爱装扮的,她一眼便相中了,爱不释手。
待她瞧见宫九栾一身的长衫时,脸上的欣喜却迅速褪去。
“可是不喜欢?承煌的铺子里有的是,你去挑挑。”宫九栾只以为是许春风不喜欢,便说道。
许春风听后,眼眶慢慢蓄了泪。
“喜欢的,先生选的哪有不好的,只是心疼您。”
宫九栾替她拭干了泪,笑着说:“我不打紧,我生的这般好看,世人都说我是谪仙下凡独一份的样貌,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话虽这么说,可许春风还是听出了一份心酸。
这些话都是说给宫九栾的,哪里是楼若疏,怎么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