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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麟待在自己的寝宫里,突然间只觉得鼻子一样便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总觉得不太对劲。
寝宫里暖和的很,怎么无缘无故的打起了喷嚏。
程乙在一旁连忙问道:“殿下可是受凉了?”
顾兆麟白他一眼,说:“你觉得冷吗?”
程乙感受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顾兆麟扔了个瓜子在他头上,说:“你都觉得不冷了,本宫从哪里受的凉,蠢材。”
程乙憨厚笑笑,“是属下愚钝了。”
顾兆麟窝在榻上,觉得不舒服了便换了个姿势,手里抱着一盒瓜子嗑着。
“怕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本宫呢,哼,背后说道的小人。”他说。
程乙在一旁插了句嘴:“哪能呢,殿下您天人之姿,定是在景仰呢。”
顾兆麟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程乙后背出了点儿冷汗,眼下也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顾兆麟问道:“南朝那边儿有什么消息吗?”
程乙知道他问的是谁,于是说:“宫先生没怎么出过康王府,不过前几天有个永州知府家的外甥女儿在乾虚阁的铺子闹事,还跟康王吵了起来,承煌报了官,几句话就定了那小姐的罪。”
顾兆麟觉得有意思,“哦?那还真是稀奇,现在敢在乾虚阁撒泼的人可不多见了,还让承煌逮了个正着,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承煌那人面上看着和颜悦色的,心里头住的可是头狼。”
不得不说,顾兆麟对承煌的认识还颇为准确。
程乙接着说:“可不是嘛,本来是想定个死罪的,毕竟名头是当街闹事殴打皇室,但应该是宫先生发话了,就将人弄残仍回家了。”
顾兆麟笑了,“她还真是仁慈。”
程乙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您说宫先生仁慈了,换了旁人恨不能躲得远远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给弄残了扔回去还不如死了呢。
“咱们什么时候去南朝?”顾兆麟突然看向程乙,眼睛里甚至还期待满满。
被这样一双眼盯着,程乙只觉得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这,您问我,我也不敢做主啊!
正当程乙左右为难的时候,顾兆麟说话了。
“问你也没用,可是本宫实在想念宫先生,想的闹心,朝上那些老家伙也让人闹心,你去安排安排,咱们过几天就走。”
程乙有点儿想哭。
这是一个什么任性的主儿啊!
“对了,我那小皇弟最近怎么样了?”顾兆麟突然想起来自己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弟弟。
是不是一面他也记不清了,反正他只记得上次约见宫九栾的时候,在边境客栈中见的那一次。
还真别说,挺会长,随他哥哥。
顾兆麟这想法颇有些大逆不道,但他没意识到,就算意识到了也不会在乎。他现在还记得顾兆和的亲娘,自己记事的时候他母妃就是宠冠六宫的美人儿,有那样一个娘,生的好看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