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后,宫丞俞又跑没影了,宫九栾问过大公子之后才知道他又跑去了裂天崖,恰好宫夫人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于是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宫丞俞。
“这个不争气的老二,成天正事儿没有,就知道胡乱瞎跑!”
宫夫人只要一提起自己这个二儿子就是满肚子的气性,她私底下总是跟老爷子抱怨,要早知道这小子长大了以后是这么一个德行还不如趁着他小时候直接打死算了,一了百了,省心又省事。
而宫老爷子这时候就只会扯着笑脸,温声细语地哄着夫人说:“不生气,不生气,咱们不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会变老,不想那个小兔崽子了。”
老爷子这一招用了十几年了,宫夫人对此还是颇为受用的,但就算是受用也抵不过宫丞俞闯祸惹事的速度。
宫丞俞恶劣了这么些年不可能没有怕的,小时候他怕他娘的唠叨和他爹的棍棒,可大了之后便不再害怕了,直到家里有了宫九栾,他这才安分了不少。
“娘,二哥只是贪玩儿了些,他愿意去江珉那里您就让他去呗,难得江珉心胸大度对二哥包容,在裂天崖待着反正出不了什么事。”宫九栾赶紧对宫夫人赔笑。
宫夫人怨气稍微散了些,她嗔了宫九栾一眼说:“也就你总是惯着他。”
宫九栾呵呵笑着,直到宫夫人走开。
“娘现在怎么对二哥的怨气那么重?”她无奈地扶着额头,轻轻叹了口气,询问宫韶卿。
宫韶卿也是满脸的无奈,他说:“还不如因为他偷了江珉的扇子怎么着都不还,到最后逼得人家直接跑到家门口要来,娘嫌他丢脸,已经有好久都看他不顺眼了。”
宫九栾想到宫丞俞刚来找自己的时候身上永远都带着那把打死也不离手白玉柄扇子,那一阵子他可是风骚极了,祁慕白冷的都不愿出屋子了他还总是扇个没完,还真当自己是哪家出来的风流人物了。
她对此不再发表自己任何意见。
“小四,你有没有觉出来康王殿下不太对劲。”宫韶卿突然问道。
宫九栾半垂下眼眸,宫韶卿一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心中有数。
“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出来,他这一路上紧张的跟被惊着的鸟儿似的,偏偏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天衣无缝。”
宫韶卿略微皱了皱眉心,总觉得祁慕白的状态过于蹊跷。
“听说他昨夜里梦魇了?”他问。
宫九栾点点头,说:“我让下人给他备了点儿安神的茶送了过去。”
宫韶卿说:“那便好,不过,我还是认为你该多上点儿心,有件事不知道你注没注意到,殿下看你的时候总是目光躲闪,虽然细微但仔细看还是能发觉。”
目光躲闪?
是吗?
宫九栾仔细回想了一下,往日相处还真是经不起推敲,只是随便挑了些了时段就发现了真相。
祁慕白那个样子隐隐让宫九栾感到有什么事态好像偏离了自己的掌握。
可是,有那种可能性吗?会不会是自己猜测错了?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