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光点了点头。
“会些什么?”宫九栾又问。
夷光说:“琴棋书画舞都略懂一些。”
夷光这话说的就有些贬低自己了,要知道,多少人来这不客居就是为了她夷光的名头。
夷光生的艳而不俗,一张脸端的是倾国倾城,舞若惊鸿静如芙蓉,说的就是她。
可惜命不好,偏偏落在了青楼,幸亏这不客居只卖艺,要不然天底下得有多少文人侠客为此叹息。
“给我弹首曲子吧。”宫九栾说。
夷光欣喜若狂,连声称是,宫九栾见状,又是勾唇一笑然后便施施然走进了屋子里,夷光这才敢抬头望一眼她的身影。
眼里的欢喜越发浓重起来。
许春风在一旁看着,抿抿唇,略微有些担忧。
先生这一招真的妥吗?
……
宫九栾在夷光房里待了一夜,这一夜里,足足让人联想到了许多事情。
临走之前,宫九栾撂下了一个上好的玉佩,说:“这个你且收着,我夜里再过来看你。”说完这句话,宫九栾轻轻对她笑了笑,一双灰眸似乎迷雾尽散。
夷光看痴了眼,眼里流光婉转,面上红晕娇俏,一时间竟忘了说话。宫九栾走出她的屋子,外头早已聚了许多眼线,她一一看过去,那些人纷纷惶恐离去。
快走到大门的时候,夷光从房里冲出来,趴在栏杆上喊了一声:“先生,夷光等您!”
宫九栾回过头,眼里映着夷光的身影,她“哎”了一声,眉眼弯弯,缭乱了夷光的心房。
……
宫九栾回了宫家,竟然碰见了李乘风,李乘风看见她,立马腆着笑脸叫声了“宫先生”,宫九栾停下脚步,挑了挑眉,似是对他的突然到访颇为不解。
李乘风心知她是在装糊涂,昨天夜里他回府之后越想越觉得不能等宫九栾登自己的门,若是真这样了,那他还不得被扒下一层皮啊。李乘风觉得不能这样,于是派人打探了消息,知道宫九栾整夜未出不客居之后连忙赶在大清早跑到宫家来候着。
“下官昨晚颇有冒犯之处,今日里特来向先生请罪,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李乘风点头哈腰。
宫九栾像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不甚在意的说:“原来是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什么要紧的呢,李大人这是何必,我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还劳烦李大人特意跑来,宫某真是过意不去。”
李乘风面色一僵,他知道自己不能改口,于是说:“先生不计较是您大度,下官可不能不懂事,更何况昨夜里本就是下官的错。”
宫九栾这才看他一眼,笑道:“李大人还挺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