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又坐回了铜镜前,看着镜子里媚眼如丝的自己,她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最后想了个主意。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恶毒,像是一条绷紧了身子藏身阴暗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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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白这几天一直都躲在客院里练功,他恨不得自己从没来过宁州,顾兆和每次蹲在一旁看他的时候总能瞧出来一股子愤怒。
“殿下还是歇歇吧,前天先生就说了,不让您这样练功,对身体不好。”顾兆和说。
祁慕白不搭理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一个转身又挥起了拳头。
这时候,宫丞俞来了,他看见祁慕白这拼命的样子就蹲在了顾兆和旁边跟他聊天。
“殿下这几天一直这样?”宫丞俞问道。
顾兆和点点头,颇为无奈,说:“我劝他也不听,就跟没听见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宫丞俞心里说,你不知道我知道啊,这小子大逆不道心里揣着想法呢。
他看着祁慕白,越看越觉得不顺眼,要不是他,小四儿用得着跟一个姑娘家成亲吗?
“对了二爷,先生的婚期定下了吗?”顾兆和偏偏小脑袋瓜,问道。
宫丞俞不动声色地朝祁慕白看了一眼,然后故意放大了嗓音,说:“定了定了,三天之后就是了,想不到小四儿在我们兄弟几个里面年纪最小居然还是最早成亲的,夷光也是个好姑娘呢!”
祁慕白身子一僵,正好被宫丞俞看在了眼里,他突然笑得灿烂起来,顾兆和不知道为什么宫丞俞突然笑得这么猥琐,只以为他是在替宫九栾的亲事感到高兴。
“夷光姑娘挺好的,还特地给我送了她做的糕点呢,还别说,两个人站在一块儿还挺般配。”顾兆和笑着说道。
祁慕白被二人的话扰的心里不安宁,听到顾兆和说的“般配”二字时更是恼怒至极,他低吼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顾兆和对他的动作不甚理解,只有宫丞俞笑得还是那么灿烂。
呀,真是爱极了给这臭小子添堵的感觉呢。
一整天下来宫丞俞都是兴致勃勃地,宫九栾看他嘴角的笑就没放下来过,于是好奇问道:“二哥今儿这是怎么了?遇见喜事了?”
宫丞俞说:“可不是喜事吗。”
宫九栾再三盘问就是问不出是什么事儿索性就不搭理他了,宫仪欢倒是说了:“咱们二哥这个性子,高兴成这样你说该是什么事儿?”
宫九栾明白了,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对待宫丞俞,她叹了口气,说“二哥莫要这么迁怒,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