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白在青云县圈了好一波的声望,这消息传到京都之后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祁慕桓,愁的定然就是陆域明了。
丞相府内阴云密布,下人们都知道他们的相爷这几天一直心气儿不顺,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些事儿他们不敢说也不敢想,因此乱嚼舌根的倒是微乎其微。
可就算是不说,大家伙儿也都是心知肚明,毕竟陆域明的野心已经光明正大的摆到了台面上来了。
什么叫司马昭之心,这就是。
气愤的陆域明在书房里砸着东西,这时候就连陈列都不敢贸然过去打扰他,生怕怒火被波及到自己身上。
“一个个都都跟我作对!”陆域明的胸口不停地剧烈起伏着。
“现在连顾兆麟也懒得回应我了,还真个过河拆桥的东西!”
“还有宫九栾,若是没有你,我现在依旧是权势滔天的相爷,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域明不停地咒骂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生撕了他嘴里念叨的那些人。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被偷走的那瓶醉花阴,没了之后陆域明再去毒门讨要的时候人家却闭门不见说是此药再无见光之日,陆域明气得跳脚,但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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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夷光连忙紧张地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关切地问道:“先生可是受凉了?”
“这几天也没那么寒凉,着凉倒是不太可能吧。”宫九栾揉揉自己有些泛红的鼻头,又吸了一下鼻子,觉得这喷嚏来的莫名其妙,夷光见她这般举动顿时觉得可爱极了。
“还是注意着点儿吧,现在真是爱变天的时候。”夷光嘱咐她说。
宫九栾听话地点点头,笑着说:“还是夷光贴心。”
夷光红着脸,当着顾兆和的面儿嗔了宫九栾一眼。
顾兆和默默将头扭到一边,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下这对“夫妇”的恩爱,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去另一辆车上坐着呢,和顾兆麟待在一起顶多也就是担惊受怕一点儿,更何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做不出什么残害手足的事情来。
本来从宫家到永州也就是一天的路程,可是祁慕白在经历了青云县县令这件事之后突然下定决心想要在自己的封地上走一走,他说的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不挠的微光,宫九栾毫不惊讶,微微笑着说了句好。
本来是想把顾兆麟撵走的,可这人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还美名其曰了解南朝风土人情,争取自己回国后颁布新的政策用以稳定国本调节民生,这一说法让祁慕白无力反驳。
行吧,你乐意跟就跟吧,最起码在自己身边就不用总是担心顾兆麟在北羌待的无聊找事情发难了。
“被自己的百姓感恩戴德的感觉啊殿下?”顾兆麟盯着祁慕白看了一会儿,直到将人盯得不自在了就突然问道。
祁慕白愣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似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百姓哪里是我的,您这话说的可是将我往逾矩的火坑里推吗。”
顾兆麟看着他装模做样的样子,嗤笑一声,说:“怎么,你还真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的皇上身上状况如何?”
祁慕白顿时大惊失色。